“能不能再讲讲龙门役?”
人群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越成闲发现那声音是从自己背后传来的,他扭头一看,是个衣着质朴的姑娘。
“刚刚不是才看的戏吗?怎么又讲龙门役?”
越成闲也心中疑惑,明明刚刚才听的戏,怎么又要听书?他不禁多看了那姑娘两眼,算不得漂亮,但也不算丑,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哪儿来的小丫头,别搁这儿胡说,说书的,我要听渡关山!”
那姑娘见状,从怀中掏出两吊钱,道:“就讲龙门役吧,当我请你们的。”
那群听客似乎没料到这姑娘会掏钱,更没料到姑娘竟然会说出“当我请你们的”这样的话,顿时闭上了嘴。
“好好好。”
说书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收下了姑娘给的钱。
“那我们就讲,这龙门役。”
“话说……”
“慢着!”
一男子忽然伸手打断了说书人的话,又从怀里排出三吊钱来。
“说书的,我不想听龙门役,能不能换个别的?”
说书的明显陷入了两难,道:“客官,可是,那位姑娘先来的。”
“现在呢?”
那男子又加了一吊钱。
“我要听关山渡。”
那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越成闲将那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只觉他眉眼间有些像乔凌峰,但眼神中却剔除了那股子憨傻劲儿。
越成闲淡淡笑道:“公子,那位姑娘先来的,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你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方才众听客中说要听关山渡的那位嚷了起来,“人家姑娘都没什么意见,你插什么嘴?”
越成闲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在说书人面前的桌上,“现在我能说话了吗?”
见那男子还欲张嘴,越成闲又摸出一两银子,“现在呢?”
扔出四吊钱的男子微微眯眼,细细看着越成闲,是个生面孔。这人是谁?他脑子有问题吗?还是再看看吧。男子并不言语,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几人。
而那听客彻底错愕,他没想到越成闲竟然为了听个书,就花了二两银子。
刘长庚心里憋着坏,在一旁拱火道:“怎么样,如果你不服,你也可以掏二两银子出来。”
“好,我服。”那听客摇了摇头,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小声道:“还真是人傻钱多,为了这样一个姑娘花这么多银子。”
“要我说,还不如去西边的春华苑找个姑娘乐呵乐呵呢。”
众听客听了这话,纷纷笑得前仰后叉,越成闲皱着眉头,还没说话呢,那女子便将不知从哪儿抽出来的剑架在那听客的脖子上。
“你说什么!”
女子似乎很是愤怒,眉眼间喷出的怒火似乎要将那口吐狂言的听客焚烧殆尽。
那听客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吓得魂都飞了,连连哭叫道:“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啊,我不过是说个笑话,你至于吗!”
说书的怕出什么事儿,忙劝道:“客官,我给您讲‘龙门役’,您放了那听客,怎么样?”
“不……”
女子刚说出半个字,手中的刀便被一把夺过。她诧异地看着夺刀的人,是刚刚花钱要听关山渡的人。
“我说这位小姐,你一言不合就拔刀,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
“是他先出言不逊的!”
男子又道:“他确实有错在先,但也不至于取他性命吧?”
“我不过是想让他道歉而已。把刀还给我!”
女子想要夺回自己的刀,但那男子身形如鬼魅一般,无论女子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男子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