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妥当,诊脉并未在沈雨燃的手腕上搭上丝帕。
逐个诊过之后,御医们合计片刻,由院首上前道:“太子妃的脉象……”
萧明彻眉眼悄然绷紧。
“……确有滑脉之相,只是不太明显,所以请平安脉的时候太医院并未奏报。”
“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确定?”沈雨燃问。
“再过十来日,应该就有分晓了。”
萧明彻却道:“是,或不是,孤现在就要一个准话。”
几位御医皆是神色一凛。
沈雨燃的脉象的确不显,他们不敢下论断啊。
沈雨燃虽然担忧,却能理解御医们的犹豫,正想帮他们说话,院首道:“臣觉得是。”
萧明彻侧过头,看向沈雨燃,果然见她眉宇间浮起欣喜。
他何尝不知自己是在为难御医,可不让御医当着沈雨燃的面说出这个“是”来,这几日还不知要把沈雨燃折磨成什么样呢?
“真的吗?不是时日尚浅吗?”算起来顶多半个多月吧。
院首道:“滑脉的确不显,但以臣多年行医的经验,可以确认。”
“多谢。”
“娘娘从今日起不可再吃生冷寒凉之物,日常起居都要小心些,万不可跌了碰了。”
这些事情沈雨燃都是经历过一回的,也都晓得轻重,自是一一应下。
“需要吃保胎药吗?”
院首摆手道:“是药三分毒,娘娘身体康健,不许保胎坐胎,臣会让御膳房在娘娘的饮食加些进补之物,便足够了。”
沈雨燃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下萧明彻:“倘若几日之后诊出不是滑脉,院首也不必在意。”
院首却仿佛稳操胜券:“臣既然说了是滑脉,必是滑脉。”
沈雨燃本以为,他是迫于萧明彻的压力才出面断定的,却不想他真是如此想的。
她心中欢喜,只朝萧明彻看去。
“都退下,明儿再来过。”
“是。”
御医们悉数退下,长乐和芳苓识趣地跟着退了出去。
萧明彻心绪涌动,宽大温暖的手掌搭在了沈雨燃的小腹上。
沈雨燃很瘦,腰腹自是纤细柔软。
拥着她时,他常常会生出一种会将她折断的错觉,此事触摸着她的小腹,更是加倍轻柔。
想到腹中已经有一颗他的种子生根发芽,那种感觉实在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