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是个瘸子,早年抓匪徒腿受过伤。
由他去送,自然可以达到肖大宝的要求。
与此同时,州府衙门的另一间值房中随州同知也在奋笔疾书。
他要将蔡家的事原原本本地报告给蔡昌。
“同知大人,忙什么呢?”肖大宝一步跨进了他的值房。
随州同知忙是起身拱手:“大人,我在给蔡侍郎写信。”
“他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得告诉他啊。”
肖大宝哦了一声,负手在他的值房中来回踱步。
“同知大人,你在这任上有几年了?”
“三年了。”随州同知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为何你家中藏了上万两的银子?”肖大宝淡淡地问。
此言一出,随州同知额头上冷汗哗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肖大宝定是派人去他家里勘察了。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藏在床底的那几箱子银子?
他一个同知每年俸禄不过百两,一万两藏银怎么也说不通。
“大人,你……”随州同知一时语塞。
肖大宝笑着摆摆手:“你不必紧张。”
“我能理解,谁还不收点养廉银子?”
随州同知尴尬一笑:“感谢大人体谅。”
“那,我看这信就不必写了。我已向朝廷奏报了。”肖大宝满脸微笑地看着随州同知。
那同知一拱手:“全凭大人做主!”
他走回自己的桌案旁边,拿起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肖大宝笑着点头:“很好,你我上下一心,还愁这随州治理不好吗?”
随州同知讪讪一笑:“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肖大宝见他不再有写信的意思,满意地点头离去。
随州同知看着肖大宝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
今日是沈半山在大散关内呆着的第二个月上。
他在等着燕国的召见。
按照约定,燕国会在他们的西部边陲凤州组织大宁和白高国的谈判。
但是整整一个多月,燕国始终没有发来通知。
沈半山与卫慕多喜倒是书信往来颇多。
在书信中,他得知野利苏荣回到兴庆府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失势。
野利苏荣写了一份长达两万字的奏疏。
奏疏中对卫慕多喜好大喜功催促进攻,却又不提供粮草的事陈述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