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说你久病不愈,特意寻来的偏方,当然没有问题了。”刘权拍胸脯保证,随后又说,“不过嘛!要是中间有人动了手脚,我可不得而知。”
“世子爷,小的冤枉!这药就是刘副总管让我拿来给薛姑娘的,我中间可没动任何手脚!”玻璃猴儿连忙撇清,他可不想当遭殃的小鬼。
“刘公公,你打发玻璃猴儿来,自然是信得过他的。”薛姮照开始布局,“世子爷一直在这屋里,你也应该是信得过他的。”
“呃……”刘权不知道薛姮照怎么会说这两点,但他只能顺着话答下去,“世子爷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至于玻璃猴儿么,按理说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当然不能怀疑玉孤明,事实上他也并不怀疑玉孤明。
凡事知道世子的人都清楚他的为人品性,别看他年纪小,人品绝对值得信任。
至于玻璃猴儿,他既不能说不信任,也不能说完全信任,否则都是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说不信任,那为什么让他来送药?
如果说信任,药是有毒的,到时候又该往谁身上推呢?
“玻璃猴儿也犯不上害我,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冤仇。”薛姮照笑了,“所以说这碗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姑娘信任!”玻璃猴儿长舒了一口气。
他只是把刘权跟他说的话说了八九分,并没咬死这碗药有毒还是没毒。
他这么做自然也是想把自己撇清。
因为他既得罪不起玉孤明,也得罪不起刘权。
薛恒照说着端起药碗:“那我就喝了吧!免得辜负了刘公公的好心。”
说着就把碗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另外三个人一起出声阻拦。
玉孤明自然是出于关心,他不愿让薛姮照冒一丁点儿险。
玻璃猴儿是怕受连累,他猜着这药八成是有问题,要是薛姮照出了事儿,自己绝好不了。
看这架势,世子爷绝不会轻饶害薛姮照的人。
刘权阻拦则是因为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败露了。
薛姮照喝下这药后几个时辰才会毒发,可终究是喝了这药之后才出的事。
本来是很隐秘的事,经过这么一闹,就成了秃头上的虱子。
以前是想趁着薛姮照虚弱要她的命。
如今她明显没病,玉孤明又在跟前,这一招是万万行不通了。
所以他也出声阻拦,但理由却是:“这药已经凉了,姑娘就别喝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那这药扔了岂不可惜?是刘公公的一片心意呢!”薛姮照满脸可惜,“终归是好东西,我体弱喝不得凉药,那就给别人喝吧。”
她这么说,玉孤明立刻点头。
“那就给你喝吧!你大老远的来送药,辛苦了!”薛姮照说着端起药碗递给玻璃猴儿。
玻璃猴儿吓得连忙摇头,死活不敢接。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被药死。
“那就刘总管喝了吧!”薛姮照微微一笑,把药转手递给刘权。
“多谢薛姑娘体谅!可这药是温补的药,我本来就胖,喝了是会上火的。”刘权没向玻璃猴儿那么失态,但也绝不肯喝。
“这可怎么办?”薛姮照很是犯难,“刘公公,你说给谁喝好呢?今天这药必须有个人喝下去。”
到此薛姮照关门落锁,把咬人的恶狗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