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灰*思索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一个想问他很久了的问题?”
没什么依据,从虚无的灵魂中跳出来的,明明他对他的记忆也没有恢复多少。
牧瑰没有回答他。
很久之前,伊灰确实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但那个时候他没有完全回答,所以这一次也不会。
只是他不想回答。
言心秀*看着这样的牧瑰,轻声道:“他只是不想说。”
牧瑰抬头看着他。
言心秀*嘴唇动了动,又合上,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躲避过他的视线,只是他的眉峰和唇角柔软下来,像是浓咖啡中的苦焦香,余味口齿间又只残留下些许酸涩。
那一张脸像是委屈二字的具象化。
在选择同情他,与怀疑警惕之间,牧瑰仍是选择了后者。
可怕的演技,他想。
他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去考虑别的可能性,事实上,他也没想到别的可能。
同时,他有点生气。
他冷淡地瞥了眼伊灰*,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次次要为言心秀*说话,明明他都不认识真正的他。而且他也承认他动手杀了青鉴和预言者等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开脱的?
伊灰*笑嘻嘻问道:“你生气了?好好,我不问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言心秀*:“谢谢你。”
伊灰*:“我是自己好奇才问的,和你没关系。不过你也很有趣,这么被他记恨,你还能对他这么关心么?”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如果说这是演技,那么他的演技应该登峰造极了。
牧瑰心想,真是越讲越离谱了。
事实上,伊灰*的职业病,成为了鬼也是存在的,他除了观察牧瑰身边目前还活着的人,看的最多的就是身边这些同为鬼的家伙。
这个言心秀*的眼里几乎只装着牧瑰一个人,想不察觉也不行。
言心秀*永远不气也不恼,似乎牧瑰无论怎么对他,他都能用最柔软的态度回应接纳:“我没事,这也不是他的错。”
牧瑰面上的厌烦是显露的。
伊灰*看了,心想,几乎是一样的,虽然他原身和那个金墨*没有血缘关系,但那逃避的神情,几乎是一样的。
壳子是他的舅舅,但他知道壳子里面的不是,也绝不承认那是自己的舅舅,类似那种的厌烦。
伊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是不是又和你的那些召唤者们聊天了?”
牧瑰:“嗯,但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伊灰:“没想法就没想法吧。老实说,也只能查到这些了。”
除非他们专门再跑回杭城一趟,可是去了之后那里的信息又能剩下多少呢?而且现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望冬青:“还有隔绝电信号的抽屉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他几乎什么都没带走,但那抽屉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他比较好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