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安城内,田家的后院里头。
一个偌大的蒸锅支在院子当中,旁边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玻璃容器,若是陈海在这里,一定便能认出,这些玻璃容器都是出自自己工坊。
此时已经蒸馏出来一些酒水,一个工匠将前几日蒸馏出来的酒取出,倒了一杯后,双手递给田冲。
田冲接过酒杯凑在鼻子旁闻了闻,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田冲轻饮一口,然后咂巴咂巴嘴。随后一股怒意从胸里升腾而出。
“还是不行吗?”田冲气急败坏的朝着蒸锅旁边一脸无辜的两个工匠吼道,“不是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给你们了吗,为什么还是做不出来?”
“田公子,现在我们已经大致摸清了门路,只是还差一个酒曲,没有这酒曲,这酒做出来就差很多。”工匠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废物,都是废物,管家,你不是给了那人许多银子么?怎么连酒曲都偷不出来?”
四十多岁的中年管家赶忙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啊,那工坊的工序都是分开操作的,每个人只负责一部分环节,那人只是最前头的环节,后面的实在是接触不到啊。”
田冲听后,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满:“难道花那么多钱就只能得到这么点儿东西?这可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琉璃瓶,仔细端详着。
“少爷,或许我们可以将市面上的酒曲都试一试,一通百通嘛,酒曲也并非只有一种的。”一个工匠小心翼翼地开口建议道。
田冲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道:“那就试!一定要给本少爷试出来,不然你们都别想好过!”说完,他用力一甩手,转身走进了屋里。
“哼,陈海,你的酒也好,香水也好,这些东西我都要得到,到那时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田冲心中暗自思忖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厉。
陈海当晚就在工坊那边睡下了,第二天天还未亮,窗外就开始下起蒙蒙细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陈海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雨感叹道。
“寒来暑往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吗。”多宝儿笑着端来了洗脸的水,等陈海洗完脸后,她又递过毛巾,轻声问道:“对了少爷,三少爷好像是今日休沐吧?那咱们今天还要回长安吗?还是在这里多停留一天?”
陈海仔细观察了一下窗外的雨势,回答道:“看样子这场雨不会下太大,我们今天还是回去吧。”他忽然想起前两天确实听妹妹说过今日陈瀚是休沐的,算起来两个人也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哦,对了,彩衣姑娘她们的院子看得怎么样了?”陈海突然想起这件事,顺口问了一句。
多宝儿摇摇头说:“还没有看好呢,毕竟是两位姑娘家,也不能随便将就。”
陈海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吩咐道:“嗯,那等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多宝儿乖巧地应道:“是。”
胡善功熟练的套上了马车,徐管家望着窗外的雨挽留道,“要不在工坊多逗留一日?”
“不了,我还有许多事,不能耽搁了。”告别了徐管家,陈海和多宝儿坐在马车里,胡善功穿着蓑笠驾着马车开始朝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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