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手足无惜慌忙解释道,“彩衣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想问问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如果有,我可以将姑娘护送过去,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姑娘可以随我去长安,我家好歹也做了些生意,总还是有地方能安顿姑娘的。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有兴趣。”
彩衣闻言这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喃喃道,“原来如此,是彩衣错怪公子了,还请公子见谅。”
“没事,是我刚才表述不妥,让彩衣姑娘产生了误会,那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等下走的时候再来叫你。”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彩衣望着落荒而逃的陈海的背影,眼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嘿嘿嘿,兄弟,你可不是那个彩衣姑娘的对手。”无忧一直等在楼上,看着陈海狼狈而回,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什么话,我只是不能和她一般见识罢了。”陈海挠了挠头,长舒一口气,“算了,顺其自然吧,等到了长安再说,反正路上有的是时间去想怎么安排她。”
无忧双手抱着铁剑,背负黑木匣子,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随你吧,反正是你的事情。”
陈海闻言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什么话,你也跑不了!”
“但是人家没找我。”无忧耸了耸肩,“何况我除了背后这杆枪之外,也没其他长物,就算想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陈海闻之气结,却又无言以对,索性不再理会无忧自行下楼去了。
过了片刻,只见唐正身着儒将装束出现在楼下,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他微笑着对陈海说道:“贤侄,你便与我同乘一车吧,路上也可以说说话。”陈海听后,立刻恭敬地回答:“是,姨父。”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唐正当即下令,整个队伍开始准备出发。陈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唐正,正要踏上马车的踏板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下官等特意前来恭送镇国大将军!”紧接着,淮南节度使高骈带着他的儿子高守达、司马吴用之等一群人,以及他们的亲卫,出现在了车队的前方。
行至近前,高骈离镫下马,其他随从也纷纷效仿。他快步走到唐正的马车前,大声笑道:“还好赶上了,哈哈。”他的态度显得十分恭谨,仿佛昨天被唐正摆了一道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接着高骈向唐正一一介绍了高守达几人,几人也都向唐正行礼问安。
唐正站在马车前,亦是面露微笑道,“我本不欲麻烦高都统,只想安静的离开就行,没想到高都统耳朵倒是灵的很呐。”
“大将军难得来一次淮南,若是走的时候高某没来相送,不免遗憾呐。”高骈亦是一身儒将装束,身后跟着的高守达、梁缵俱是一身戎装。
“高都统有心了。”
“下官略备薄礼,还请大将军笑纳。”说罢,高骈一挥手,随同而来的一众亲卫便抬上来十个沉甸甸的箱子。“只是一些扬州特产,望大将军不要推辞。”
唐正笑眯眯的说道,“高都统心意,本将军盛情难却了。来人,将高都统送来的礼物登记造册,装上马车。”
唐正说完,身后一众禁军里立马分出十几人,将高骈送来的几个大箱子合力抬到了一辆马车上。
这时,高骈身后的司马吴用之突然凑上前,小声朝高骈附耳嘀咕几句,高骈瞅了瞅唐正身边的陈海,目露一丝怪异之色。随后笑道,“这位莫不是此前七夕诗会折服扬州众才子,得了诗会魁首的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