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云懂了,秦岩不会干扰比赛,但他的宗门就不一定了。
掌门摆摆手:“不说他们了,晦气!”他和蔼可亲地问谢随云:“随云啊,听说你有个朋友修为了得,不知他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归一宗啊?”
掌门兴奋地搓着手,天才没人会嫌多,近水楼台先得月,掌门想看看靠谢随云的关系能不能把那位天才修士拉进他们归一宗。
谢随云眨眨眼,意识到掌门说的是沈言远,抿唇笑了:“掌门,我那位朋友性格有些古怪,不喜欢加入宗门,他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掌门遗憾叹口气,不死心问道:“只是挂名也不行吗?”
这个谢随云没有一口回绝:“我需要回去问问他的意见。”
没有拒绝就代表有希望,掌门笑呵呵点头。
谢随云向掌门告辞后就独自回九华峰上,掌门今日这一问属于预料之中。沈言远和他在秘境内半年形影不离,配合默契,暗地里窥探的目光默默将沈言远的面容记下等着回去后报告宗门内。
在秘境内大胆行事,出去后再藏匿起来,任由修士将自己的信息告诉宗门,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
沈言远的仇人隐藏极深,灭门那日全身黑衣,戴着面具,连声线都特意改变,杜绝了沈言远从外貌辨认出他的可能,除了修为外一无所知。沈言远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违和的地方,仇人似乎是在避免被他认出,他认识这个人?沈言远确定,以他目前的修为地位他从未也不可能与一个化神期大能认识。
从那人的话语来看,他对沈家或者说沈言远非常敌视,沈家不过是恨屋及乌,被迁怒的产物。
谢随云了解沈言远,他在过去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结下足以灭门的仇恨,那么这个仇人的来源就值得怀疑了。
现在谢随云已经将鱼饵抛下,他作为沈言远的挚友,相信那人也了解他,会在暗处像条阴险的蛇窥伺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那人得知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与他关系很好的朋友,会怎么想呢。会认为自己已经杀死沈言远,不当一回事,还是心虚恐惧,要除之后快。
谢随云关心的话语落在沈言远心上,无论听多少次心脏都一阵酥软。“我会小心的,你那边怎么样?”沈言远嘴角含笑道。
引蛇出洞的方法是两人协商过后决定的,沈言远刚开始不同意谢随云去涉险,谢随云却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目前还没有太多消息。”谢随云放出鱼饵已经一个星期,幕后之人十分沉得住气,谢随云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沈言远早有预料,毕竟那人当初可是认为他必死无疑才会离开的,乍闻一个疑似他的人出现,肯定会惊疑不定,谨慎观察。
这是个持久战,沈言远不急。
他现在想的是另一回事:“阿云,你有想我了吗?”
上一秒还在谈论正事,下一秒猝不及防一问,谢随云纤长的睫羽紧张地抖动一下:“我想你。”他诚实跟随自己的心意,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别。谢随云经过秘境几个月的相处,对这段感情也不再感到别扭,逐渐上心。饶是如此,直白地说出“我想你”还是让他耳朵一红。
“我也很想你,我想现在就抱着你,把你摁在怀里亲,让你喘不上气,眼里含泪但只能抓着我的衣衫让我别亲那么急。”沈言远一大段惊人的话语输出,成功让谢随云羞耻得脖子都红透了,因为这就是过去几个月沈言远一直在做的事,像他说的那样搅得谢随云神志不清。
“你别说了。”谢随云声音细细颤抖,他到底脸皮薄,做不到沈言远那样坦然。
沈言远故意逗他:“为什么不能说?”他拉长语调,“阿云,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相处吧。”
谢随云手指收紧,羞恼地闭上眼睛也没办法阻止沈言远的话语传入耳朵。
“不一样的,挚友之间不会亲吻,我们会。挚友之间也不会对对方有欲望,可我每次都很想让阿云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流泪,想吻遍你的全身,想让你摸摸我。”沈言远在他耳边低声诱惑,“阿云知道的对不对,每次我亲你的时候,都想让你摸摸那东西。”
沈言远自认为没在谢随云答应他的时候就把他吃抹干净已经算自制力惊人了,这么多天做过最出格的事无非就是深吻,其余的他都忍住了。
要慢慢来,别把阿云吓着了。沈言远时刻提醒自己,这里和他前世生活的信息时代不一样,阿云对这些事情还是很单纯的。
不能真枪实干,沈言远嘴上就花得多,说出的话一次比一次惊人,成功挑战了谢随云的下限。
谢随云呼吸一窒,他想起每次亲吻过后沈言远的异样,沙哑的声音,毫不遮掩的欲望。“啪嗒”灵讯掉落在地上,他慌乱地捡起来,毫不犹豫地结束通讯。
“真不经吓。”灵讯的光熄灭,对面没有再传来声音,沈言远挑眉,将灵讯放到唇边轻轻亲了一口,“可爱。”
调戏了一番谢随云,沈言远心情舒畅,正好寒老大几人又开始动起来,沈言远跟上去。
快点结束吧。“沈言远”无聊道,要回去见阿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