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晚摇头一笑,家里三个姐姐都以为她还忘不掉墨璟渊。
可她忘不掉的只是自己那三年的付出罢了。
她也从未想过要和重归于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时间总会淡掉她心头的那抹烦闷。
见妹妹没有说话,宋娴琅没有再问。
而是转身朝她招手道:“不说这些,府里下人说你近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是我吩咐厨师特地为你做的银耳羹,赶紧趁热吃了。”
宋星晚心底触动,点了点头。
她端起羮碗,小小抿下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在唇齿之间留下。
宋娴琅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兀自叹道:“今日上朝之时,源城传来消息,闹了严重的水涝。”
“水涝?”宋星晚微楞。
宋娴琅身为朝廷御史,为此事也是忧心忡忡:“陛下已经遣人百里加急处理此次灾害,只是又不知这次要死多少百姓。”
闻言,宋星晚手中的羹汤顿时就失了味道,身为圣医谷传人,她十分明白水涝一发,源城之地便易生瘟疫。
宋娴琅见她失了神,便道:“今日盛京街上可算热闹,圣上特地开放了今日的宵禁为源城遭遇水涝的百姓祈福,你可要一同去看看?”
宋星晚点了点头,二姐是想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宰相府时。
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出现在宋星晚的视线中。
墨璟渊站在宰相府的正门口,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如松柏一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侧。
家丁拿着扫帚走出,轰赶着人:“赶紧走!你一个被削了官阶的人老赖在我们宰相府作甚,我们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扫帚打在墨璟渊的伤处,他吃痛闷哼,但依旧纹丝未动。
宋娴琅冷哼一声道:“这负心汉每日辰时来,酉时去,倒是坚持,若是当初有待你这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宋星晚脚步微顿,收回视线,看向宋娴琅,只轻声道:“二姐,我们走后门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