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意气用事呢?”叶风耐心给三人解释。眼下岭南不太平,带了兵马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容易节外生枝。只带蒙一人,不仅可以尽最大可能隐藏行踪。关键的是,蒙身手了得,有他在,有时候能抵得上千军万马。三个女人闻言,还欲再劝,被叶风摆手制止。蒙在听到叶风称自己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后,十分开心,立刻拍着胸脯,对三个女人道:“各位姐姐放心吧,我一定用生命护卫叶大人安全。”杏芝闻言,温和笑道:“行了,护叶大人周全就行,你也要自己多加小心。”说完,杏芝转头看向华妃和花含玉,亦是微笑道:“两位,咱们就依了叶大人的吧,叶大人心智卓绝,他肯定有更深远的打算。”这话一出口,果然奏效。华妃点头一笑,表示愿意听杏芝的。花含玉撇了撇嘴,也不再说什么。就这样,在三女的目送下,叶风和蒙走出顺山县城的城门,朝着那个关隘方向出发。随着日影西斜,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的晚霞。叶风带着少年蒙,从顺山县城出发,日出而行。日落时分,便看到那雄踞在官道上的关隘。一抹夕阳的余晖洒在前方,将那座关隘映照得分外庄严。关隘依山而建,巍峨壮观,四周群山环抱,犹如天然屏障,将这条通往马家庄的最近之路紧紧扼守。此刻,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既是通往希望的门户,也是考验勇气与智慧的难关。“蒙,看那边。”叶风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关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四周皆山,只有此路可通往马家庄最近的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拿下这个关口。”蒙闻言,抬头望向那座关隘,眼中闪过一丝肃然。他点头道:“叶大人,你放心,你要我怎么干,我都听你的!”“好!”叶风将目光放到关隘处。这座关隘,名曰“暮云关”。其名恰如其分地映衬了此刻的景致——日落西山,天际被晚霞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而关隘则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屹立于这绚烂的暮色之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本该宁静的日落时分。暮云关前竟还有一群行色匆匆的百姓,他们或者拖家带口,或者背着沉重的包裹,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有仇。“叶大人,你看那边。”少年蒙指着关隘前忙碌的人影,惊讶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百姓在赶路?”叶风眉头微蹙,目光深邃地望向那群百姓,心中暗自思量。“确实不同寻常,”他沉声道:“或许,这些百姓是为了躲避战乱吧,如今的岭南战争平凡,百姓的困境大多源于此,我们可以去确认一下。”说罢,叶风便带着少年蒙,快步走向那些百姓。然后拦住了几个一起的百姓。百姓见被人拦住,以为遇到了胆大的贼人,吓得一跳,连忙拽进手中的包袱。“诸位乡亲,请不要害怕。”叶风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试图安抚几个百姓的情绪。“我们二人自远方而来,见诸位行色匆匆,想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暮云关前为何会聚集如此多的百姓?”叶风特意隐瞒了自己官兵的身份,害怕引起百姓的惶恐。一位满脸风霜的老者,上前几步,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壮士有所不知,近来战乱四起,烽火连天,许多村庄都未能幸免于难。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躲避那无休止的战乱,才被迫踏上这逃亡之路。”“天快黑了,我必须过了关卡,往北而去。”言语间,那老者流露出无奈悲切的情绪。听着老者的叙述,叶风与少年蒙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愤怒。叶风带着愧色,对几个百姓拱手道:“诸位乡亲,打扰了。”说完,带着蒙快步离开,不再耽搁百姓赶路。“看吧,他们果然是为了躲避战祸。”望着渐渐走进暮云关的百姓人群,叶风叹了一口气。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道:“叶大人,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自然是找到这关隘的守将,试探对方的底细。”叶风将计划告诉蒙。如今大乾朝廷已无法管制岭南,若是关隘守将愿意归顺他们,那便一切都好说。“那他们要是不归顺呢?”蒙有些跃跃欲试。叶风自然明白蒙的意思,便苦笑道:“那到时候你就出马,控制暮云关的守将,若是他还不就范,那就……”“明白!”蒙立刻心领神会。片刻之后,叶风和蒙按照计划,来到了暮云关的城门下。他们没有像其他百姓一样进关。而是找到守门的卫兵,询问道:“请问暮云关的守将,是哪位将军?”“你们是何人?”那士兵一脸警惕地扫视着叶风和蒙,声音戒备道:“你们找我们将军有什么事?”“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因听闻岭南局势动荡,特来寻求庇护。”叶风语气平和,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坦率,他笑着道:“我们希望能面见守将大人,了解关内的情况,以便决定接下来的行程。”士兵闻言,神色稍缓,但仍保持着警惕。“面见将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你们有何凭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叶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令牌。这是他以前在皇宫用的青木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不过现在,这青木令牌另有作用。叶风轻轻一晃令牌,令牌上雕刻的复杂图案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这是我们在旅途中偶然得到的信物,或许能作为我们诚意的证明。当然,我们更希望以实际行动来赢得守将大人的信任。”士兵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虽然他不识得这令牌的具体来历,但那份沉甸甸的质感和精致的工艺让他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