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休回想到当初起名的来由,脸色竟有些尴尬。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
“青之一色,有希望有生机,故而取之。”
吴见月了然地点头,回道:“是个好字。”
公冶休提着灯笼的手在灯杆上微微揉搓了两下。
他俊雅的面容也映在长街暖黄的灯火之中。
显得他眉眼愈发温柔,神色也越发清俊。
公冶休过街一趟,早已引得不少年轻姑娘驻足相看。
更有甚者,他这一身儒雅谦和的气态还引来了许多年轻男子的注意。
大家往来时纷纷回头,而后又小小地传出一阵阵惊叹之声。
公冶休确实太引人注意了些。
吴见月觉察到自己今晚果真是出门不利。
前带了马出来也就算了,后还同公冶休顺路走在一道。
前耽误工夫,后被人围观。
无论是那马还是眼下的公冶休,对吴见月来说都是连累。
马好说,随处找个地方托管一下便好,公冶休一个大活人如何托管?
怎样托管?且公冶休品行极好,举止并不过分。
一未死缠烂打,二未谈吐粗鲁,他同吴见月走在一块。
可说是非常得体非常谦恭,吴见月也不反感。
是以眼下被人频频回头打量。
吴见月并未对公冶休生出什么烦躁之心,只觉很是无奈。
“先生果真如听说的一般,所到之处,百姓围聚。”
吴见月由衷地发了一句感慨,她此时也明白一些裴绍出行低调的原因。
裴绍与公冶休两人,品貌学识俱都不相上下。
且裴绍大小还是个王爷身份,他若不低调一些。
只怕一出门就是桃李芳菲莺莺燕燕。
那等场面势必恢弘壮观,更加令人头疼。
闻听吴见月如此一说,公冶休面上微微一滞。
他谦和地笑了笑,说道:“姑娘过誉,在下不过一普通人尔。
他人言思不至己身,且传言只是传言,并不能以偏慨全。”
吴见月听得莫名其妙,她微皱了皱眉。
见当街又有一队羞答答掩嘴轻笑的姑娘打量着从旁侧过去。
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公冶先生,你可真是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