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闻言,可惜地说道:
“大好的日子竟是叫几匹病马搅了去,真是可惜了!”
薛涛不置可否,他想问却是碍于冯舒而不敢问。
想了半天只点了点头,说:“是挺可惜的。”
冯舒眼见找不到吴见月,没法给薛涛找点事情。
便摇起头,唉声叹气了好一会,直将薛涛给叹烦了。
“你哎呦哎呦个什么劲,以前怎不见你这么多愁善感?”
眼下听到小伙计说吴见月不在,薛涛这心情又失落又高兴。
两厢矛盾之下,竟是叫他不再慌张失措。
而是跟个炮仗似的,见点火星子就炸。
冯舒眼见薛涛还来了劲了,便将嘴一撇,嘀咕道:
“还不兴叹气了,真是千年的女妖精爱女人,离谱!”
眼见薛涛眼刀飞了过来,冯舒立刻告饶:
“尉长大人,我不说了,咱实实在在喝酒,成不?”
此时已到了酉时末刻,惊鹊楼内香风阵阵。
琴箫鼓瑟正在调试音色,玉筑高台已然高高升起。
高台后面的巨大屏风后有人影来回晃动。
依稀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银铃声响,想来应是待会便要上台的舞女。
今晚惊鹊楼准备了八曲八舞,音域流派涉猎宽广。
既有胡蛮之地的风琴胡笛大曲。
又有流水人家的竹笛横琴小调,有大气恢宏的破阵鼓曲。
还有缠绵悱恻的绵柔轻音,总之今晚只来一个惊鹊楼。
便能将所有的曲舞尽数看了去,且个个上乘,个个精美。
别家或许能赶超一个,但决计赶超不了全部。
惊鹊楼内虽人员稠密,但此时竟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稀稀拉拉地传来几声笑声,众人说话声音也慢慢放低了不少。
往年惊鹊楼内筹办这等节日盛典,开头必是一鸣惊人。
带动全场,众人不知今晚的开场舞是谁献上,是以全皆屏气凝神,安静等待。
须臾,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阵风声。
众人寻着动静向上看去,只看见楼顶上方的绸带全然放了下来。
绸带和着人声动静,在惊鹊楼里轻飘飘地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