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邦则的话声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季博识脸色顿时黑沉下来,“残害亲兄弟,你不以为耻,还高兴上了?”
季邦则冷笑,“先撩者贱。”
季画生是什么玩意儿,自己没什么本事拼不过他儿子,反而拿女人开刀。
这些年,因为季画生,整个京城都传疯了季聿白被一个女人给甩了!而他这么久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就是因为心中还惦记着那个白月光!
季邦则怎么敢让人知道季聿白心中的那个白月光就是林连翘?
别人不要脸,他还要脸。
千百遍的隐瞒,才没把事情给透露出去,季邦则日夜担心,恨自己引狼入室,恨林连翘竟然狼子野心,也恨季聿白控制不了自己。
他更恨季画生。
恨不能让季画生永永远远都不可能生孩子,从此以后,季博识一脉直接绝后!
季邦则去找了季老先生,说要给季聿白说亲。
季老先生抬着混沌的眼眸看他,“你自己的儿子,自己都管不了,觉得我能管的住?”
“爸,那混小子现在也就听您的话,他的妻子是石油大亨的女儿,身份地位,怎么也够得上他了,爸,季聿白都已经三十二了。”
“明天你自己跟他说,我老了,不会再管这些事情。”
季老先生不肯帮忙,季邦则只能等到明天自己对季聿白说。
翌日一早,季家四个老男人坐在一起吃饭。
季邦则目光在季老先生身上打转,希望季老先生能够改口。
季老先生安静吃自己的饭。
“季聿白,你知道你现在多大了吗?”
季聿白吃了一只虾饺,答非所问,“昨天晚上见了商务部的部长,他同意了我准备的文件并且已经签署。”
季老先生,季邦则,和季博识,统统愣住。
季聿白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粥,“今天早上商务部的文件就会送到我桌子上,爷爷,昨天晚上忘记告诉您这个好消息了,现在说,应该也不迟吧?”
季老先生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很好,你做的很好。”
好似反应过来,季聿白看向季邦则,“你要对我说什么?”
季邦则还在消化巨大的惊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该结婚了?”
“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劳你费心。”
季老先生适时开口,“除了林连翘,你可以找任何人。”
季聿白握着银匙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季老先生。
纵然季老先生已年过九旬,眼睛浑浊,却依旧带着老将的气势,与季聿白对峙之中,不落半点下风。
季聿白将银匙落回汤碗中,还是那句话,“我的婚事自己做主,不劳您费心。”
“爷爷,慢用。”
说完,他转过身,面沉如水,大步离开。
季邦则气愤说,“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林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