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电话,陌生号码。
季聿白敛去眸中深邃,没有立刻就接,俯身在林连翘的唇上亲了亲,这才离开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接通。
“你好。”
“杰克。”对面说话的是个女人,不算温柔的嗓音带着警惕,“你是季家的人。”
季聿白来到客厅,懒散坐在沙发上,“我该怎么称呼你?liliy?还是老爷子的私生女。”
“你果然在调查我!”liliy声音沉怒了一瞬,半晌,她又平和下来,笑道,“你是我那好哥哥的儿子吧?季聿白,你应该喊我一声小姑。”
季聿白半垂着眼眸,并未搭腔,反而先问她,“打电话有什么事?”
“这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liliy反问,不急不缓,“你来s国买通那个私教教练,让他打听我的消息,不就是因为知道我是季老爷子的私生女?”
“季聿白,你背着你爷爷调查我,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你猜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自由?”
季聿白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往后依靠,一双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所以你想和我讲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调查我是为了什么,你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对吧?”liliy笃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她又道,“你想法让我回国,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既然是合作,关于你母亲的死,我可以先给你透露一点。”liliy红唇一勾,飘渺的声音从有轻微电流声响的电话中传到季聿白耳朵里,“你的母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引发了旧疾死去。”
“你想知道那个刺激是什么吗?”
让季老爷子亲自下场封整个京市的口,让所有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对季聿白多说一个字的刺激。
季聿白握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暴起,氤氲的冷肆寒意在他周身环绕。
林连翘一年也不生一次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连翘向舞蹈团里请了假,就算被精心照看着,也蔫了好几天。
等她病好,于团长就开始催她回团里排练舞蹈。
林连翘病好后神清气爽,也想回去,季聿白便将她送到舞蹈团。
二人站在车边,季聿白将她的药给她,“还没好全,中午别忘了吃。”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林连翘咕哝,唇角却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来,“我进去啦,你快点回去吧。”
季聿白拉着她的胳膊,弯腰,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这里人多。”她小声说,不太情愿在这里亲他。
林连翘不给,季聿白就自己要,抬手将她手中的遮阳伞往下拉,挡住二人。
阳光灿烂,温度热烈。
一个不算漫长却让林连翘有些受不住的吻结束,季聿白摸了摸她红润脸颊,“去吧。”
林连翘瞪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哼哧哼哧进了舞蹈团。
季聿白散漫笑着看她俏影消失,驱车去了餐厅。
林连翘生病的那几天,季聿白都在照顾她,安吉拉一直想见他,却被薛文明推三阻四,又是去这里玩,又是到那里喝酒的。
安吉拉心中藏着事儿,薛文明越是不让她见季聿白,也不告诉他林连翘的事情,她心里的危机感就越重。
直到她严肃告知薛文明,如果再不让她见季聿白,她就要去季家找人,薛文明这才答应在今天中午带她一起和季聿白吃饭。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漂亮的小洋裙,坐在餐厅的位置上,不停往包厢门口看。
等的望眼欲穿。
终于,季聿白姗姗来迟。
安吉拉蹭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对爱慕之人特有的娇羞高兴,跑到他的身边,“阿白!你终于来了!”
她不自觉的嘟了嘟嘴,露出娇憨一面,充满了嗔意的抱怨,“我都来京市这么多天了,你也不去机场接我,也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