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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野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厉剑埋在他怀里，外面的天气早已经黑沉下去，让人辨别不了时间，车内更是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一时间仿佛天地都不那么重要了，在不明世界中，似乎他们能如此下去一辈子，亦或者下辈子也如此牵扯着。

过了好一会，段野都快睡着了才被解开封口。

还没等段野说话，厉剑就掐住他的脖子。

声音阴翳。

“我希望你开口的第一句是我想听的。”

段野笑开了，整个人笑的身子都在颤抖，厉剑仿佛看到了当初还未和他坦白心意的小疯子，让人难以琢磨，却又想要拼命抓住。

小疯子就这么躺在皮质的黑座椅上，皮肤又白又冷，歪着头红唇咧开，笑的月牙儿似的，单薄的肩膀微颤，妖媚的要命。

“想听些什么？我……爱你？”

厉剑耳朵一动，只觉得这话动听的要命。

“乖，我们回去看新家，下次看不爽哪个人直接告诉我，好吗。”

厉剑的语气仿佛带着卑微，段野轻嗤。

“我不需要，如果事事都要你来，那我是干什么的？用不着，管好你的眼就足够了，别逼我哪天做完后给你剜下来。”

小疯子的话冷冰冰的，换一个人来可能都要觉得恐惧，可厉剑丝毫不在意，甚至有种小疯子在吃醋的感觉。

忍不住把小疯子抱了个满怀。

“放心吧，你以后不让我看的，我就不看。”

段野挑眉，摸狗似的呼噜了把厉剑的头发。

“你一个社长兼董事长，这么听我的话？”

厉剑轻笑，不复刚才病态的模样，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

“我先是你的恋人，再是董事长兼社长，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什么都给你。”

段野不吃这套，歪着头伸长了胳膊圈住厉剑的脖颈，两人的距离极剧缩短，呼吸交织，厉剑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崩的紧紧的。

“若我不乖呢？我可不是什么乖巧的金丝雀啊厉剑。”

厉剑轻啄着小疯子的额头，色令昏智似的。

“只要你是我的，只要你只属于我，就算不乖也没事。”

“好。”

段野就如同妲己一般，祸国殃民，让厉剑甘愿为他烽火戏诸侯。

在外面蹲了半小时的毕安终于被社长唤来了，上车后就闻到今天闻过无数遍的味道。

完了，满脑子都是今天在办公室和小五九在一起……

毕安忍不住红着脸打开了车窗，厉剑瞟了一眼没说话。

即使天色已晚，但是市中心依旧热闹非凡，段野透过车窗盯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大梦一场的感觉又来了，他总是不安，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呢？能让他理所当然的接受目前的一切。

而不是总是恍惚的以为这是一场梦，生怕睡醒后他依旧在那个男人脚下蜷缩忍痛，不甘又如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