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以为他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澹台熠金眸微眯,透露出无端的危险来,宋普一凛,讪讪地道:“臣……臣开个玩笑。”
澹台熠语气轻柔地道:“宋卿开的这个玩笑,孤很喜欢,孤见太(祖似乎也很爱这个姿势,想来是个好姿势,日后宋卿便陪孤一起试试吧。”
宋普:“……”
此事聊到此处,宋普也不敢说话了,而澹台熠也要重新出去主持围猎活动,两人便暂时分开了。
秋季围猎将会举行三天,因为永安世子偷熊导致澹台熠受袭一事稍有耽搁,不过还是如期进行下去。
第一轮的奖品被澹台熠收入囊中,后续还有五次机会,倒也没影响其他人高涨的热情,因而气氛还是热烈的。
宋凌云此次倒也参加了围猎,只是一直心不在焉,就捞了一个第三名,第三名还是澹台熠的亲笔书画。
他拿着澹台熠的书画颇为无语,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毕恭毕敬的收下了。
宋普来找他的时候,就见到他慢慢地卷起那张字画放进了盒子里。
宋普对他说:“哥,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宋凌云举了举盒子,道:“陛下的墨宝,你要不要?”
宋普窥着他的脸,小声说:“你的奖品,为何要给我?”
宋凌云道:“我听到些传闻,我以为你会很想要。”
宋普对他,也是实实在在地会感到一丝畏惧,宋凌云虽然对着他总是温文尔雅的,但认真起来,便会有那种学生时代都会惧怕的那种大家长的形象,“我为何会很想要?”
宋凌云没说话。
宋普问:“又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不会是恭王吧?”
宋凌云说:“我知道那些人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不应当在意,我应该相信你,阿普,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紧盯着宋普的,他的双眼锐利又黑沉,带着审视和探究,几乎要将宋普整个人看穿。
宋普心里一跳,“哥,你到底听别人说了些什么?”
宋凌云只是问:“阿普,你不会骗我的吧?”
宋普对他有些没辙,但也不难猜澹台熠说的话恐怕又传了出来,澹台熠身边是一定有别人的人,他们说些什么话,都能被传出来,可见也没有一点秘密可言,澹台熠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哔哔,也是绝了。
但现在也不是气这个的时候,宋普知道澹台熠那人本来就很自我,恐怕都没把那些侍卫当人,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又或者是也不觉得那件事是一个该保守的秘密,他之前与澹台熠说了那么多,澹台熠也表露出要改的意思,他现在该怪的是将澹台熠一言一行都传出来的奸细。
宋普想到此处,开口道:“哥,你放心吧,我会一直过得很好的,说实话,我现在就很好,你也不用为我担心了。”
宋凌云看着他的脸,见他脸上依然是一副轻松的、从没有受过什么苦的表情,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脸上的紧绷是消失了,他轻声道:“如此便好。”
他微微笑起来,仍是将手里的字画盒放到了宋普手上,“这与我无用,你拿着吧。”
宋普接了过来,“之后的围猎你还要参加吗?”
宋凌云道:“左右陛下也只能拿出这些东西来当奖品,与我无用,我就不参加了。”
宋普听他这么说,也是一窘,澹台熠竟拿些自己的墨宝来当奖品,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抠门似的。
三日的秋季运动会算是安安稳稳地过去了,似乎也是这场围猎,将君臣的关系稍微缓和了许多,澹台熠再上朝,也没有执意去和臣子针锋相对,倒是融洽了些时日。
而来朝的永安王和永安王因为有要事要忙,围猎一结束,便回到了自己所管辖的地方,不过永安王带来的子女和淮南王的幼子都留在了燕京。
澹台越和澹台钦月被打了整整五十鞭,到现在都没有好全,还在床上趴着,澹台熠也没理,倒是花了几分心思在考虑给澹台瞳找个对象。
他对此事,都忍不住和宋普吐槽,“孤派人给冶瞳把脉,她竟一身毛病,也不知王叔是如何养的。”
宋普道:“那应当是塞北水土不行,才导致的吧?”
澹台熠道:“那也是王叔之错,冶瞳身体还要调养,太医说她日后恐怕孕育不了子嗣。”
宋普惊了,这个时代不能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想到澹台冶瞳年纪轻轻身体竟虚弱至此,“那便先让她好好养身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