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外面绷着层纸,不至于太过粗粝,可还是冰冷的死物。
她垂下长睫,突然幽幽冒了句“二哥,你当日也该修习控影术法的。”
月郤怔然。
他正要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陡然发现动不了了。
不光是身躯四肢,连眼睛都没法眨动。
月光映下,余光里,她恰好踩在他的影子上。
突然想到什么,月郤心底陡涨起股恼气。
这疯子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亦是同时,月问星抬了眼看他,嘴边抿着丝古怪的笑。
“就一小会儿,真的。”她慢吞吞地说,“一小会儿,便还给你。”
明泊院里,奚昭正在拆包在月饼外面的纸皮,突然听见脚步声。
她抬头看去,却见月郤正好从外面进来。
不过和平时不同,步子没迈那么大,神情也平静,显得沉稳些许。
奚昭“阿兄”
倒不奇怪。
今日是中秋节,他来也正常。
月郤在门口站定,没说话,直直盯着她。
因着光线昏暗,眼神看不分明。
他手里还拎着些东西,看着像书。
奚昭想起来了。
昨天跟他说过,她想借些书。他便让她等着,今日来送。
“是书吗放在桌上便是。”
她复又低了头,解开系绳。
“你自个儿挑地方坐吧,我拆团圆饼呢。”
门口的人紧绷着身子,“嗯”了声,便朝角落的桌子走去。
余光瞥见他往角落去了,奚昭动作一顿,忽想起桌上还放着那本札记。
不光札记,舆图也在桌上。
她眉心一跳,松开绳子,三步并两步拦在了他身前。
“阿兄”她迎面抱住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挡在了身后,“差点忘了问,你白日里怎没来看我”
她原本只想挡一挡他的去路。
身前人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像是受着什么惊吓般,忽然浑身一抖,往后退了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比昨天抱他时反应还大
“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