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不理,絮叨叨的说:“你流产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不该发脾气吗?求复合的时候,还说愿意多生几个,我一听就知道哄人的,你那会为了救人,现在用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
“哦,不对,你已经走人了,离婚也没见你多悲伤,还和备胎出去玩,就是个没心没肺,又狠心的女人。”
阮莺听他数落,看他对着墙说话,干脆偷溜出去,把手机拿进来,给高天杪回微信。
那头贺霆还在喋喋不休:“江群说我白长一张海王脸,我觉得也是,你都不在乎我,我还舍不得你。”
阮莺这边,编辑内容:阿杪,我有点突发状况,出不去了,抱歉。
她真心实意感到抱歉,贺霆自己出去跨年这几小时,一直是高天杪在陪她。
而高天杪打十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加上她发的那个地址,是a市的富人区之一,也是贺氏早年拿下的一块地,把风水最好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他心知肚明阮莺大概率出不来了。
不过收到回复时,他刚吃了安眠药,这会药劲上来,就没再聊下去。
阮莺猜,高天杪心里肯定怪她,被人放鸽子换谁,谁不恼火。
“老婆,老婆,”贺霆讲累了,又叫她,“给我倒杯水,我口渴。”
阮莺忍着脾气倒杯水进来,贺霆喝完,话题跳转:“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高天杪的秘密,想听吗?”
如果阮莺没看错,贺霆的嘴角露出狡诈的笑容,却转瞬即逝。
“我不想听。”她怀疑他在装醉。
但贺霆从浴室出来时,酿跄一下,脑门差点撞到玻璃。
阮莺一边半信半疑观察,一边给他裹上浴巾。
“还是老婆好。”贺霆凑近想亲,被她一巴掌打在胳膊上,啪一声,响是响,但不疼。
阮莺拉开距离,说:“我去楼下看看,阿姨看你这样,醒酒汤应该早好了。”
贺霆拉住她,不让她走:“家里佣人有眼力,一会会送上来。”
“那你穿衣服去。”
“我们先把话说完。”
“穿了衣服再说,你想给阿姨展览么?”
“我身材还行。”贺霆厚颜无耻道,“给你摸腹肌。”
他说着,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可方向明显往下去。
“贺霆!”
阮莺忍不住提高音量,猛的收回手:“你再闹,我真不管你了。”
“你想管谁?嗯?”
贺霆喜怒无常的变了脸,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在她唇上咬一口。
阮莺感到生疼,蹙眉舔了舔,却没破。
贺霆眯起眼,变脸似的笑得像狐狸,热气呼她耳边:“你看,这就是我们的默契,让你疼,让你爽,还不伤害你,换其他男人,做不到。”
他抓人的力气很大,阮莺领教过无数次,知道挣扎徒劳后,懒得动了。
她平静的看着他,在他不太清醒的眼神里,发现困顿、委屈和倔强。
这一刻,阮莺相信贺霆是真醉了,起码她极少极少见过他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