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敛眉,睡意全无,冷淡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多问两句,你就替那女孩说话?”
“没有,”贺霆看她脸色变了,缓了缓语气,“我就事论事,没替谁说话,你不要想歪。”
阮莺不愿在外面吵,尤其司机在外面冻得够呛,频频往车里看,她就更不愿让下面人看笑话。
“回家吧,我累了。”她重新靠回去,盖好说,“司机等了挺久,容易冻感冒。”
说完,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之后的路上,贺霆摸进羽绒服,大概想牵她的手。
阮莺不动声色,将手揣进毛衣袖子里。
贺霆摸了会,没得逞,没再纠缠,默默在旁边点根烟。
车里很静,司机也不好问去哪,一路开回老宅。
贺有峰没睡,见夫妻俩回来,正好问问贺霆,峰会的情况。
父子俩去了书房,阮莺上楼洗澡睡觉。
再等贺霆回卧室,发现房门反锁了。
隔天贺有峰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两人不对劲。
但他一个男长辈,不好多说,点了贺霆两句,提前去了公司,有意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早饭很丰盛,阮莺没吃多少,就准备上班了。
她叫老宅司机送自己,贺霆没吭声。
司机看了看两人,在路上,当着阮莺一人,才敢劝一劝:“小贺总也不容易,贺董想他早点接班,给了很多压力,太太,您多多理解。”
阮莺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没说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贺家从上到下,话里话外都要她多理解贺霆。
贺有峰面上向着她,但骨子里疼儿子的,不过表达方式更高级而已。
加上阮莺受了十年恩,理应伏低做小。
她默默叹口气,为了贺霆安好,连感情都要斩断,还要伏到多低呢?
“莺姐,你今天心情不好啊?”没想到高天杪突然来公司,还悄悄带了杯热枣茶给她。
用焖烧杯装着,一看就是家里自己熬的。
阮莺愣了下,抬头对高天杪笑了笑,用手机打字:小心被其他同事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