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有受虐倾向……
留在这里,只会闪闪发光。
陈言咳嗽了声,“小学姐,你不困吗?”
“困。”
“那要不,咱各回各屋……”
不等陈言把话说完,姜慕禾就靠在了他的肩上,轻眯着眼,“我睡会儿。”
陈言:“……”
从他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姜慕禾那长长的睫毛和细腻白皙的肌肤,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耽搁了一小会儿,姜慕禾均匀轻微的呼吸声已经响起。
陈言默默地收回目光,眉宇之间飘过无奈和妥协。
这样睡…就这样睡吧。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谁让这是小学姐呢。
他拿过身侧的蒲扇,轻轻给她扇着风。
他不是怕她热……
只是手有点闲……
温热的风,吹动着姜慕禾的青丝。
在陈言看不到的角度里,她的唇角隐隐漾起。
盛夏。
蝉鸣。
凉棚里的长椅上,两道依偎的背影在这个季节里,格外应景……
傍晚时分。
陈言叫上姬萧,两人开着三轮车来到田里,将田里剥好的玉米棒装袋,来回运了十多趟,将所有的玉米运回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出头。
吃过饭,陈言去洗了个澡。
农村条件差,洗澡的地方只是几扇石棉瓦搭起来的露天单间,也没有淋浴,只能用水盆提前打好水。
洗完澡后,陈言才算是好受一些,他很少干体力活,这会儿手和腿都有点打颤,田里的庄稼活对他来说,强度属实有点过高。
回到西屋后,刚躺下,就有人敲门。
陈言强忍着身体的酸痛,起身前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姜慕禾时,眼中透着意外。
“小学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姜慕禾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陈言,我没衣服换,还有,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陈言这才想起姜慕禾没带换洗的衣服,“小学姐,这大晚上的,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再忍耐一晚,明天早上我就带你回凉山,可以吗?”
“不要。”
姜慕禾玉唇噘起,“白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