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通后,差不多又等了五分钟左右,闻歌开口了:“也不是不喜欢。”
“嗯。”蒋经年看他:“你这么郑重跟我说,那就是想了很久,能告诉我原因?”
“嗯。”闻歌给出了一个答案:“毕竟跟了我好几年,早已经习惯大家这么叫我,但是我有我的担忧。闻书堂的事情我不知道将来多少人还会记得,送走清夜和钟离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将名字改为我原本的名字———荼蘼。”
“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你想改可以,不改也行,于我来说,无论叫什么名字,你都是你,都是我的宝贝儿,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情。”闻歌的考量不是以个人为单位,但是蒋经年也没有去猜他话里的考量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深意,只是认真道:“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对你的影响很大,带给你不好的回忆,也会让你对未来有所顾虑,那就改。如果没有影响,你什么都不想改变也没有关系,有我在谁敢议论你。”
闻歌摇头:“不,这名字必须改,在当初决定扳倒闻书堂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只是当时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我怕当时改了后面还得再改一次,所以忍到了现在。”
蒋经年安静地没有打断他,他看着闻歌说着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很认真地说道:“现在的我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了,我有你,也有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他可能是只骄傲的小火凤
也可能是只可爱的小九尾狐。我不想将来我们家的小家伙们会因为我姓氏的问题,蒙受一些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承受他人莫名其妙的追问,问他们的过去,问他们闻书堂与自己的关系,甚至是被人看不起,背后指指点点,说他的出生不好,更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影响到他将来的择偶,万一对方以闻书堂说事,那不是害了他?你是不嫌弃,但是也不代表别人家不嫌弃,更也不想你的人生受闻家的影响,你的事业受到他人猜测和诟病,等以后我跟你的事情传开了,大家就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作为被架空的小儿子能在关键时刻扳倒闻书堂,还能进展得这么顺利,少不了你背后对我支持,更是少不了你对他人软硬兼施,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别人过的比自己好的,到时候走到哪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烦死你。”
闻歌很少对着蒋经年讲这么多心事,他说了很多很多,全程没有任何的卡顿,就是很顺利的将自己的想法与担忧一点一点地说给蒋经年听。
这么久了,蒋经年从没有逼迫过闻歌,他说过,本来就是他先喜欢的闻歌,闻歌可以不用跟他起点一样,但是可以慢慢追逐他喜欢的脚步,不用对等,但是心中有他,也属于他们的位置就够了。
蒋经年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心里储存的蜜,都比前二十几年来的多,被放在心里的感觉叫他暖洋洋的,他就说了,闻歌的考量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他甚至考虑的都不是他东山再起之后的自己,而是他们的未来,还有他们为出生将来要一起陪伴着他们成长的孩子。
高兴吗?答案毋庸置疑。没想到他想了这么多,都超出蒋经年对他的期待。
闻歌很笨拙地用着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蒋经年对他的喜欢,对他的宠爱,对他的无线容忍和时不时真心地告诉着自己他的喜欢,蒋经年觉得,值了……
闻歌话说完,看蒋经年没有说任何话,就是表情特别丰富,看得闻歌心里都没底了,忍不住皱眉道:“所以,你听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准话,你怎么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高兴的,我都看不懂了,怪吓人的。”
“影响不影响的我倒不是很在乎,”蒋经年这才就这个问题做出真正的回答,实话实说道:“我就是比较在乎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至于影响我一开始不在乎的,但是你在乎了,为了我们的以后着想,我突然就变得在乎了。”
蒋经年尽全力敬重闻歌,闻歌笑了:“名分这种要求不应该我来提,我比较着急吗?”
蒋经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赞赏的夸他:“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本在确定名分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比我在意,毕竟你讨厌不清不楚,也讨厌别人三心二意,更讨厌不忠,拿得起放得下是你的优点,我深切感受到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你不要这么豁达,就比如本该你提的问题让我提了,我会觉得你摆明了你压根就没放心上,我伤心了。”蒋经年一副悲切的模样。
闻歌很不客气的笑了:“你少来,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蒋经年轻笑,招手将人揽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把着他的腰一个微微用力,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的脸,为他拂开额前的碎发,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心满意足道:“就这么不稀罕挂我蒋经年的姓,让人知道你是名正言顺我蒋经年唯一的妻?是名正言顺的蒋夫人?”
他的手抚在闻歌的肚子上:“也不在乎给咱们宝贝儿办个身份证?”
“那不是你说的怕我累,这事可以不急嘛?”闻歌将锅甩给蒋经年。
“这话我可得解释解释啊,你话听一半,我是说,怕你累,我选了几个适合我们结婚登记的地方,中央城的契合度民政厅我觉得那样的约束力对你太自由了,所以登记地只能由我选,我话那会儿说一半你立刻说,你现在身体不适,咱两结婚以我性子肯定得昭告天下,那会儿不是还有你爹和闻氏集团的事情没处理,你怕公开对我不利,而且那会儿你没那个心情,你想要一个和心意的婚礼,让我不许急,可以想方案,可必须是你同意,这些说了没?”
闻歌忍不住惊讶看向蒋经年:“你记得好清楚,我说这些的时候你背了?”
“嗯,可以,怕你给我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是一字不差都记起来了。”蒋经年还很骄傲。
不过就骄傲了那么一会儿,蒋经年可不干了:“当初我按照你的话,听了你的安排,连着结婚地我都选了几个给你看,婚礼的方式豪华的?家庭式的,蜜月全球游的……我估计你一个都不知道吧?”
闻歌理亏,不敢看他。
“当然,我说了那几个,我比较喜欢几个方式一起举行,毕竟宴请所有宾客,认识的不认识的,上流的下等的都得知道你可是蒋六爷的老婆,以后你想做什么,这张名片好用,”蒋经年说的自信,却没有夸大的成分,他想了想,又道:“但是你这段时间太忙了,咱们都没有私人时间,所以我也想把蜜月旅行还有家庭聚会属于我们自己的聚会,人选你定也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