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义应一声,随后道:“路途遥远,少说要半年才能走一个来回。在边陲小镇上的深山中。进出都不容易。”
当初藏的时候,他就怕被追兵发现,因此一路不敢停歇,逃到了那里,让夫人和小公子扮成寡母带着兄弟几人逃荒,然后隐入了山林里,做了个猎户。
如此,既可以和村民隔绝,又可以在有危险时候直接逃跑。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耗费了那么多时间,紧赶慢赶回去,也过去了整整一年半。
那时候,盛兮晚都已经在天牢里呆了一年半了。
局势已定,连施救都不能够!
王怀义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就扮成商人,一面做生意,积攒财富和人脉,一面静候时机,打探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才叫他等到了机会!
如今看着昔日将领苍白枯瘦的模样,王怀义甚至喉咙发堵,几乎要哭出来。
盛兮晚微不可见的颔首,再道:“钱可够用?生意如何?”
王怀义低声回答:“不敢说富可敌国,但在京都排的上号。南北都有商路。”
盛兮晚顿时惊喜:南北都有商路,便说明消息通达!若要想做点什么,情报是不愁了!
王怀义轻声道:“主帅,不如我安排一二,咱们逃走吧。”
盛兮晚却毫不犹豫摇头:“先确定阿娘他们安危。裴瑾风手中,扣着他们,以作威胁。”
王怀义顿时烦闷起来:“可主帅如此受罪——”
外头传闻,他都听说了。
一想到裴瑾风竟敢将主帅当成是暖床丫鬟,他便怒火冲天!
若不是不好轻举妄动,他恨不得杀上王府!
盛兮晚放了一把陈皮到托盘里,声音平静:“无妨,暂且忍耐罢了。”
再苦再痛,难道还能比得过天牢不成?
盛兮晚又放了一块冰片:“先尽快收买个王府的下人吧。光靠这个路子,到底不方便。”
她顿了顿,轻声道:“厨房那边,最近来了个新厨子。他家中有个病重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