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向日葵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一束一看就贵很多,包装得也更好的红玫瑰。
“嘻嘻,这个当然是个我老婆了。”男人抱着花傻笑,想要给老婆好好表现一下,一抬眼却发现老婆早就走开了。
“妈妈当年生产的时候很凶险,我还不在她身边。”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说起这件事,他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还好最后母女平安,有惊无险,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
“行了。”女人擦着手上的水,单手抱走男人怀里的玫瑰,捏着他的耳朵引得他不得不抬起头。
“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都过去多久了,女儿的生日要开开心心的,少说那些不开心的,”女人说着亲自给男人擦掉眼泪,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可别哭了啊,女儿都多大了,你还动不动就哭。”
“可是姐姐——”
女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捏着耳朵尖的手指也稍稍加了几分力度:“丁海成,皮痒了是吧。”
“对不起,老婆。我闭嘴了,老婆。”
丁海成?
生日?
丁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对中年夫妻。
对,今天是自已的生日。
几岁生日?
八岁?
不对,不止八岁。
不止八岁是几岁。
忘了。
门框上有记录——
记录呢?怎么都没有了。
算了。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叫秦孝仪,男人叫丁海成。
没错的话,他们就是自已的父母。
没错的话?
丁壹歪了一下头,为什么自已质疑父母的名字。
秦孝仪,丁海成。
没错。
是这两个名字。
可是为什么——
“来,吃饭吃饭。”
回过神来,原本堆满了东西的饭桌摆上了一道道硬菜,从猪牛羊到各色海鲜,知道的就他们三个人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