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
陈想:“……”
周际远:“……”
他们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这堂考试陈淇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陈想的答案。但自从升上高中以来,写着郁思有名字的答题卡还是第一次被填满了。
除了选择题,默写题和艰难憋出了几百个字的作文外,基本没写几个字的周际远简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一脸痛心地说:“我们不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吗?你怎么背着我一个人先上岸了。”
陈淇蹙着眉飞速浏览着那些已经在脑海里消失得差不多的数学公式,一把将趴在桌上耍无赖的周际远推开了,无语道:“谁跟你患难与共了,你自己死不读书就算了,别妨碍我学习。”
周际远被推下桌子后,一只手捂住胸口,单膝跪在地上,语气哽咽地一个人演得很起劲:“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虽然时隔七年忽然迎来的期中考试让陈淇有点儿猝不及防,但比他预想中的要好一些的是,他高中打下的底子还没有完全忘光,数学和英语的考试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灾难。
虽然有些数学公式已经有点儿记不太准确,解题思路也比不上高中时那么灵活,但也不至于一道大题都解不出来,假如努力一点儿还是能将大部分题目都填满的。
英语就更不用说了,陈淇毕竟也是当初从重点高中的火箭班里厮杀出来的,高考范围内的英语词汇简直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里。
虽然在面对新高考的新概念试题时有点儿陌生,但摸清了题目的核心后也能做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陈淇考虑到郁思有的学习水平,最终还是违背答题本能地改掉了一部分选择题和填空题。
周际远考语文时还能逼着自己勉强填出来几个题,但数学和英语就完全编不出来了。试卷发下来先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睡醒后就开始艰难地将视线往斜后方宋砚辞的试卷上瞟。
但因为斜对角的座位之间距离拉得太开,周际远都差没把眼睛长到后脑勺上了,也没瞄出个什么名堂来。
年级第一就坐在自己的斜后方,自己却一个题都抄不到,周际远的眼神里简直是写满了不甘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过于辛酸,再次激起了陈淇某种莫名的怜悯心,让他将英语的大部分选择题和语法填空填在纸团里向周际远抛了过去。
陈淇这次的纸条抛得很准,写着答案的纸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落到了周际远桌上。
但周际远在回过头看见向他丢纸条的人是陈淇后,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欣喜的痕迹,反倒是摇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陈淇忽然在这一瞬间替周际远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考试结束后带着点儿猜疑地问他:“你抄了我传过去的答案吗?”
周际远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故作深沉地将食指抵在太阳穴上问:“我问你,你的答案是自己写的吗?”
陈淇沉默片刻道:“不然,你以为呢?”
“yes!”周际远一脸得意地握紧了拳:“我填英语填空题的时候包括七选五都完全避开你的答案了,我敢打赌,我的分数到时候肯定比你的高。”
陈淇:“……”
虽然周际远在这次的英语考试中大概不能得偿所愿,但他在拿到答案后选择这样的做法还是有他一定的考量的。
毕竟在英语这种有着大体量选择题的试卷中,郁思有曾以五分的英语成绩刷新了全年级的历史。
从此高二年级就流传着一种说法,在考试时可以看准两根定海神针:一根是宋砚辞,一根是郁思有。
宋砚辞是因为填出来的全部都是正确答案,坐到他旁边就可以安心了;郁思有是因为手气实在太臭,填出来的都是错误答案,所以看到他填什么基本就可以避开了。
第45章学霸请再暧我一次(5)
月考的最后一堂考试是地理,陈淇按照高中留存的那点儿为数不多的记忆尽量将答题卡填满了。
虽然下考的时候不过才中午十二点,但因为今天考试的原因直到晚上都没课了。
自从那天晚上后陈淇就计划着该怎样才能进一步靠近宋砚辞,摸清楚他的底细。
虽然陈淇早就已经打听清楚宋砚辞和他家的小区离得挺近,回家路线是大概能够重合起来的。
但按照宋砚辞对陈淇的态度,要他答应在放学后和陈淇一起回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放学后陈淇先是隐秘地跟了宋砚辞一段距离,一路跟着他上了公交车后,在距离他几个位置远的座位上坐下了。看到公交车慢悠悠地行驶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了熟悉的站点,宋砚辞从位置上站起身,向后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