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打火机熄了燃,燃了熄,好一会儿才焚着烟头,“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我通知顾局了。”
席靳深叼着烟,开春暖和了,屋檐下的雁巢有大雁在飞来飞去。
半小时后,警车悄无声息驶入胡同,没鸣警笛,靠边停了。
顾江海一脸歉意下来,“靳深。。。”
男人偏头,眼睛漆黑,幽邃,无底洞一般,没有一丁点热乎劲儿,沉寂地注视他。
顾江海心虚得结巴,“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是小沈,你二哥,他们的意思不愿声张。”
“他们什么意思。”
顾江海也琢磨不准,只是那晚,席迟徽与沈汐之间气氛的确很怪,前者态度暧昧微妙,后者紧张不自在,像什么情况露馅了,下山又特意分车坐。再者,抓捕归案的绑匪口供说他们是一对恋人。
席靳深既然问了,他也如实相告。
男人仿佛无底洞的眼睛,终于卷起漩涡,卷得顾江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靳深?”
“知道了。”他摁灭了烟。
顾江海不言语了。
“物证在程洵手里。”
“好。”
“宋禾在医院,她也参与了,你一起拘。”
顾江海扫了他一眼,“好。”
警员押着辛欣走出北房,她望着席靳深,眼底灰蒙蒙的绝望,“席先生,你好绝情。”
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席靳深。
深色板正的制服,浓眉深目,冷漠锐利。
什么不用说,什么不用做,只沉默经过,撩拨得她心神荡漾。
可她忘了。
这个男人是刀枪不入,心如磐石的。
“我等着。”
烟雾没散尽,弥漫在空中,席靳深眯眼打量辛欣,“你等什么。”
“等你和她天崩地裂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