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东西眼熟。
自从席迟徽接管了席氏集团的商务部和工程部,他的潇洒日子便到头了,应酬,谈判,出差巡视,也是昼夜颠倒,精油不离身。
“父亲派他来的?”
“估计是,席迟徽与沈小姐毫无交集,他没有理由来探望。”
席靳深将药瓶递给程洵,“你亲自还给他。”
程洵连夜赶回老宅,席迟徽在客房收拾衣物,准备搬回碧玺公馆了。
他常年居住在14号院,也没带女人回去过,即使他最风流那阵,私人领地也保护得相当严密。
一些场合上,席迟徽的确玩得花里胡哨,但这个人,谈情说爱不算走心,周围的男人全上头了,沉沦在香艳的温柔乡一醉方休,唯独他系上扣子,不耽误正事,好像根本没投入一样。
因此他绯闻再多,席延章也挺放心他。
席迟徽看了一眼程洵手上的精油瓶,表情凝滞住。
“二公子,是您的吧。”
他直起腰,走到沙发椅,“老三让你送的?”
“席先生的意思,您心里明白。”
席迟徽笑,“我不明白。”
程洵也严肃了,“沈小姐在外省,席先生不允许席家的任何一个人接触她。”
“包括父亲吗?”
“包括。”
席迟徽的笑意愈发大,“知道了。”
程洵离开后,席迟徽拿起那瓶精油,去书房。
纪席兰端了一杯牛奶,正好也去,他不露声色藏进袖口,“纪姨。”
“老二没睡呢?”纪席兰眼睛很贼,瞟他的袖子,“你母亲的气色好多了,文姬姐生了个好儿子啊,在她床前尽孝,不像我,半个月没见到老三了。”
“老三在省企独挑大梁,没我清闲。”席迟徽懒得再假惺惺客套了,“我找父亲商量公司的事。”
“那你们先商量。”纪席兰和蔼笑了笑,原路下楼梯。
席迟徽刚进门,一只紫砂壶狠狠砸向门口,碎成了七八块,其中一块剐过他鼻梁骨,血滋滋冒出,顺着英挺的唇鼻往下淌,漫过下颌,凝固在喉结上。
席延章站在那,怒目圆睁,“老二,你敢欺骗我了!”
男人从容不迫,捡起碎片丢进垃圾桶,不慌不忙擦拭脸上的鲜血,“沈汐住市区的丽水公馆,是一家徽派风格的酒店。”
席延章冷笑,“那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讲?”
“时机未到。”
血染红方帕,席迟徽也随手丢了,“陈家的人在剧院为难沈汐,我帮她出头了,瞒不住老三。他能猜到我是替您去外省探路,会防备席家。如果您现在过去,逼得老三翻脸了,一定会尴尬收场。”
席延章闻言,脸色缓和不少,“原来你是在顾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