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没有席家的风气混乱了。”李鹤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狂妄,“令尊的二房太太和张家老爷子偷-情轰动全城啊,哪家有席家出名呢?”
男人笑了,笑不达眼底,“令尊是李广泉?”
“原来席副总也听过我老子的大名啊。”
席靳深喝了一口酒,指节轻轻一敲杯底,脆响惹得头皮发麻,“稍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一睹令尊的风采。”
“李鹤——我找你半天了!”胡太太及时赶到,连拖带拽的,“跟我走!”
李鹤没好气,“你找我干嘛?”
胡太太凶巴巴瞪他,末了又对沈汐笑,“小沈,打扰你了吧?”
沈汐笑不出,勉强扬了扬唇角,“我和李先生的性格不合。”
“我晓得的!”她满是歉意,“李鹤是个愣头青,我考虑不周,唐突你了。”
“你吃错药了?”李鹤懊恼,“不是你介绍我。。。”
“闭嘴!”胡太太大吼,她余光瞥席靳深,什么也没说,可眼里流泻的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姿态摆得极低。
胡太太骂骂咧咧弄走李鹤,具体骂了什么,宴厅太吵了,听不清。
席靳深最后又看了沈汐一眼,转身离开。
她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回到休息室。
黎珍接连王炸,赢了一大把钞票,在桌下随意堆着。
“胡太太呢?”
“胡太太和她表弟先撤了,数落他太猴急,没长眼什么的。”黎珍甩出红桃A,“他在外面又招谁了?胡太太挺害怕的,钱都没收,是不是已婚的?”
沈汐没出声,她试着坐下,但裙子勒得难受,根本喘不了气,“你陪我去更衣室。”
“小了?”
“小了一码。”
这件长裙是S码,沈汐日常的尺码,可礼服款要穿大一号,她屁股丰满,只能塞下M码,否则弯腰都吃力。
黎珍丢了手上的扑克牌,“你们先玩。”
她一起身,同桌的太太不依不饶,“哎呀,要死哦,你去哪里啦?我马上要赢了,你搞坏我运气啊?”
沈汐知道这群太太输急眼了,不肯放过黎珍,没好意思再催她,独自去隔壁。
关上门,检查了摄像头,确定安全,沈汐憋气收腹,手绕到腰后,指尖勾着拉链,艰难重复了好几次,摸到拉链的同时,也摸到一块方形的金属腕表,她一惊,回过头。
席靳深不知何时进屋的,他松了松衬衫领,盯着沈汐错愕的样子,“见鬼了?”
“怎么是你。”
他衣扣解了大半,零星的醉态,“不然是谁,李鹤?”
沈汐窝了口气,朝门外走,席靳深攥着烟盒,靠在墙角的单人沙发,“站住。”
她不理会。
“一。”他嗑出一支烟,细火柴呲拉一划,在寂静中炸开,“二。”
沈汐步子慢了。
一簇火苗升了又灭,席靳深后仰,陷在沙发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