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也笑了,“相同的称呼,怕搞混了。”
此时,街口的红旗L5响起一串鸣笛。
一身肃穆正装的席靳深下来,坐进前面的一辆车,是沈汐留在老宅那辆,他袒露在窗口的侧脸极度不耐烦。
席迟徽弯腰上车,“不耽误沈小姐了。”
沈汐走过去,席靳深头也不抬,“顺路给你送车。”他膝盖放置着一本文件,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
她坐在后座,暖风很足,额头冒了一层汗。
外面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和高楼,雪没有融化,空旷的白,迷离的橙,一缕光与一缕光交织,她指着长明湖湖心的灯塔,“我们在顶楼的露天餐厅吃过饭。”
那会儿,他刚离职,工作没交接完,挺注重影响的,陪沈汐约会总是前后脚,俩人不同场。
其实男未婚女未嫁的,约会是情理之中,可席靳深在市检的威望高,他自己有包袱,沈汐也顺着他。
后来,他彻底退了,天南地北的商业应酬,即使不带辛欣,也带着她。
席靳深酒量弱,每次都似醉似醒的,大连那次出差,他抱着沈汐在海边接吻,咸湿的海风,苦涩的酒,混着黏热的泥沙味。
酒精作乱下,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无所顾忌的交付她,堕落又洁白。
车行驶过一处建筑工地,席靳深面容阴沉盯着后视镜。
程洵也发觉了,“他从剧院一直跟踪我们,我特意绕远,他还在跟。”
话音未落,对方的车骤然提速,引擎盖结结实实地剐了下车尾。
沈汐头皮发麻,“是席家吗?”
都说纪席兰手段毒辣,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动真格。
在老宅,碍于席延章没发话,她只能按兵不动。
可背地里,又怎会轻易罢手。
席靳深抽出安全带固定在腰间,一把揽住沈汐,全身使了大力气,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座位。
他吩咐程洵,“靠边,摆他一道。”
程洵立即变道,尖锐的摩擦响直逼云霄,后面的车始料未及,差点滑进沟渠。
沈汐猝不及防向前跌倒,幸好席靳深扣得紧,又拽回她。
撞一下不成,对方又撞了第二下,一下比一下凶猛,程洵把控失灵,斜线在高速横冲。
颠簸太厉害,席靳深也护不住沈汐,程洵大吼,“您拖着沈小姐跳车,不然要危险了!”
男人握住车顶的扶手,肩胛和胸口的肌肉贲张而起,他镇定观察四周的形势,对方显然也油耗不足,时快时慢。
“程洵,减速。”
程洵瞄准一个弯道,调头拉手刹,顷刻漂移数十米,甩掉了穷追不舍的白色特斯拉。
轮胎碾出火星,车厢气温急剧升高,席靳深脱下外套,裹住沈汐,一脚踹开后门。
风的惯性拍得脸生疼,沈汐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绑在滚轴上,没完没了地翻腾,挤压,几乎要散架。
席靳深垫在她身下,搂住不放,他心跳狂烈,一声连一声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