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谁?医生诊断他脑震荡,腿骨断裂。”女人咄咄逼人,“你爸死了六年,你非要我守活寡孤独终老吗?”
话音未落,沈汐挨了一巴掌。
她颤抖捂住脸。
女人指着她,“你黄叔是我后半生的依靠,把我们搅散了你才满意吗!”
“他惹了不该人的人!敲诈是犯法。”沈汐也爆发了,“我爸尸骨未寒,你卖了房嫁他,我只能住在学校,假期回到你们的家,他什么德行你了解吗?”
“慧文——”黄勇及时苏醒过来,抓住沈母的手,“找席家索要赔偿。。。假如他们不给,让沈汐当证人告席靳深,我要告到他们身败名裂!”
“告他们?你做梦。”沈汐冷笑,“你是自作自受。”
“反了。。。”黄勇瞪大眼咳嗽,“慧文啊,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沈晋平的女儿,跟我不是一条心啊!”
“你千万别动气。”沈母哭着摁下急救铃,“我全听你的。”
沈汐太失望了,不再心软,“妈,他榨干你的那天,就是你后悔的一天。”甩下这句,她摔门离去。
。。。。。。
次日,沈汐到区局,门口停了两辆车。
席家的车一律是A0的车牌号,非常显眼。
沈汐叩了叩车窗,降下后,是一个陌生男人,保镖的打扮。
“程秘书呢?”
保镖说,“前面。”
她绕到第一辆,程洵在驾驶位吃早餐,沈汐敲玻璃,“什么情况了。”
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推门下车,“席家出面了。”
沈汐心脏一咯噔,这次的麻烦是因她而起。
程洵安慰她,“席先生既然敢做,一定有办法应对,而且不是什么光彩事,席董不会声张。”
很快,两名警员送席靳深出门,其中一名同他握手,“后续的调解赔偿,席先生还是要随时配合,您举报黄勇敲诈,我们也会核实。”
“没问题。”
他侧过身,视线正好对上沈汐。
在里面待了一宿,眉宇几分疲态,下颌的胡茬乌青浓密,男人味更重了。
沈汐倏地打个喷嚏,鼻头红,耳尖也红,睫毛上挂着碎碎的冰晶,眨动间,格外水汪汪。
席靳深下台阶,夺过程洵手中的大衣,“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他走近,将大衣给她,“怎么不在车里等。”
沈汐继续喷嚏,“程秘书说你马上出来,就一直等着。”
第二辆车的保镖这时下来,径直到跟前,“三公子,董事长让您立刻回老宅。”又瞟了沈汐一眼,“沈小姐一起。”
席靳深把沈汐扯到身后,表情生硬,“和她没关系。”
“您认为瞒得了席董吗?”保镖作出请的手势,“三公子不要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