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骑在马上悠哉看着战局一边倒,他没有想到这张闿部如此不经打,好歹也是官军出身,但与自己嫡系骑兵差距可谓是云泥之别!
白绕骑着马跑来,询问道:“主公,现场财物是否都要带走!”
曹昂也是一阵无语,那里七八辆牛车可谓是满车装载,就连自己的战士们看到都是一阵恍惚!
这也不怪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哪里见过这小山般堆在一起的财物珠宝金银器玉呢!
“都带走,一个别留,但我们动作得快些,我怕对方带人重新回来抢劫!”曹昂大手一挥,他心中就有一个主意,要是这些财物用来招揽将士,那自己不是又能扩充人马了吗!
这便宜祖父,到时分他一半,哈哈哈,老曹真是对不住了哈!!!
曹昂心中恶狠狠地想着,眼见众人押着牛车往回走,自己便驻马朝着大后方远眺,似乎想要看出那张闿部的踪影!
事实上按照前世的记忆,这貌似罪魁祸首的张闿甚至没有被强杀的记录,“自己”死的时候,别人可能都还活得好好的。
他愣愣发着呆,平原中吹拂过得微风飘荡着他的鬓发,卢洋观察着曹昂,轻轻在旁提醒道:“子修,大家都走了,咱们也该回了!”
曹昂回过神来,只见白绕带着人亲自押运牛车队伍已经走远,只剩下自己这边的几十个亲兵骑着马护卫身侧,他点点头,调转马头向后奔袭,众人也都紧随其后。
进入泰山郡境内之后,危急形势基本上就完全缓和下来,众军绕过祊亭县,没有过多停留,便径直北上费国,没想到在半路上,前方不远处突然杀出一股步骑兵,正急速向这边靠近!
曹昂勒马停驻,命令全军停止行军,全部人员列阵做战斗阵型,没过多久,前方人马倒是主动退让在道旁,后军甚至还护送着几辆马车,曹昂看着有些熟悉,咦,这不是祖父曹嵩的车驾吗?
“堂兄,这是阿祖的车驾!”跟在曹昂身边的曹兖立刻提醒道,又不禁惊呼说,“最前面那人便是泰山郡守应劭,之前多亏了他抵挡敌贼攻势,我等才有幸逃脱!”
曹昂恍然,只见其中一四十多岁的男子,嘴唇上下有两撇小胡子,梳着发髻,身穿麻布长袍,倒是一派文士打扮,完全没看出官家的派头!
应劭骑着马过来,直接下马,站于地上,向着曹昂抱拳行礼道:“泰山应劭,曹公子,幸会,幸会!”
曹昂也翻身下马,以礼相待,笑着说:“久闻应府君文采风流,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应劭也是奉承起曹昂来,说道:“应某也是早闻曹公子少年英雄,英姿勃发,为曹使君建立不朽功勋!”
“哈哈哈,咱们在这里相互奉承,可是旁边将士们也是无聊地紧啊!”
“哈哈哈,应某无妨,只是曹公子别嫌烦闷!”
曹昂自然知道应劭如此客气的真正原因,不过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不是阿父曹操,别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两人骑上马,带着两股军队一起往费国走,应劭便先声明,说道:“之前我带着人不敌那张闿部,哎,说来也是惭愧,然后我走到费国重整军士,带着援军过来希望不晚吧,没想到却是在半道上碰到曹嵩大人等人,听说道公子在这边独自出兵抵御敌军,于是便直接护着他们过来,这才有这半路相逢的时机,没想到曹公子竟已经把敌人尽速赶走,还夺回财物辎重,应某真是惭愧!”
“府君还是直呼我子修吧,晚辈真当不起一介郡守尊称!”曹昂在马上弯腰行了一礼,又忙说:“原来如此,曹家人深感府君援救之恩,阿父也会记住府君大义凛然的搭救!”
应劭心中大喜,有曹昂这个曹家长子承诺,那他以后的仕途真是一片光明了呢!再说至少在曹操军下效力,也不用被下绊子了!
与此同时,他也是十分庆幸,还好这曹嵩没事,安然无恙地从敌人手中逃脱,如若不然,那自己在这兖州几无栖身之地也!
曹昂见到应劭发着愣,也明白他或许是想到自己的前途之事,看到其文弱书生般的打扮,不禁问道:“府君,在这泰山郡地界深耕多年,可是了解当地的文化风仪?”
“啊啊,在下任官多年,不满子修笑话,应某确实在收集泰山郡各县志史料,打算编撰成书简,老时拜读一二,聊表心中惬意!”应劭大大方方地说自己的目的,一是抒发心中所想,确实对这方面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二则是他只想做个闲情雅趣的官当当,不想也不会卷入政治暗斗,尽管对他个人放一百个心。
曹昂也是深知应劭这自保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应府君成书之日,子修定会登门观阅,期待府君大作完成之日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来着述了!”应劭朗声笑道,一边又心虚失落起来,“现今民不聊生,各地反叛贼子不计其数,这泰山郡也是连年遭受饥荒、贼乱,加之老朽身体每况愈下,实在不知何时能梳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