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嘉誉的眸色一暗,宁栀柔偷听也就罢了,竟然有胆子试探他的事情。她究竟想做什么?心有疑惑的龙嘉誉并没有直接回答宁栀柔的问题,而是质问她出现的原因。“你怎么来公司了?”“大哥,我听奶奶说你总为了工作不吃饭,所以我特意来给你送爱心午餐。”宁栀柔弯起嘴角,对着龙嘉誉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看在她这么懂事得体的面子上,龙嘉誉总要交代些有效信息吧?宁栀柔温婉笑着,努力伪装好自己。她没忘记谢玉芳交给她的任务,她在等龙嘉誉松口,却等来了闭门羹。“不必,我吃过了。”“大哥,你真的吃过了吗?可我怎么觉得大哥是有烦心事,所以没胃口?”宁栀柔皱了皱眉,没想到龙嘉誉的嘴这么严,一点口风都不透露。宁栀柔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再一次试探龙嘉誉的口风。“宁栀柔,你要是闲就去找点事情做,我还有个会要开,没空接待你。”龙嘉誉话落,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总裁,贵客已经到会议厅了。”龙嘉誉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留下宁栀柔一人。宁栀柔今日的反常行为薄宴礼记在了心上,他在宁栀柔走后给助理发了一条短信,让助理格外注意宁栀柔。另一边,薄家老宅。宁时鸢在房间打坐,身体的不适感随着气息运作,虚弱感逐渐消失。宁时鸢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落山。夕阳余晖照在她瓷白的脸上,宁时鸢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这几日的经历。这次受伤是她大意了,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粗心。组织的水变得越来越浑浊了,暗处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她要倍加小心行事才行。她从房间走出来,恰好与守候多时的薄宴礼对视上。“好些了吗?”薄宴礼出言关心。“好多了,我调整身体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没有意外,只不过,爷爷的身体还是老样子。”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宁时鸢帮薄老爷子检查一下。宁时鸢舒展的眉头微微一皱,“按道理,这么长时间过去,薄老的身体应该会有所好转才对。”“带我去看看薄老。”“好,跟我来。”宁时鸢跟着薄宴礼来到薄老爷子的房间。只见薄老爷子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听到声音向着门的方向看来。薄老爷子在看到宁时鸢时,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宁小姐,你来了。”“我听薄总说您身体还是没有好转,特意过来看看您。”宁时鸢说着,坐到薄老爷子床边的凳子上,拿起薄老爷子的手腕给薄老爷子把脉。一番诊脉后,宁时鸢舒了口气。薄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大碍,身体没达到她的预期恢复效果是因为心理问题。“薄老,您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这倒没有,薄家小辈都争气,底下的烦心事传不到我耳朵里。”宁时鸢不可能诊断失误,薄老爷子的脉虚脉多不平稳就是有心事的表现。“这段时间,您真没遇到什么忧虑的事吗?”“忧虑你算吗?你受伤的事没瞒住了,我怀疑他是因为这事才影响了病情康复。”一旁的薄宴礼开口点醒了宁时鸢。宁时鸢把手指搭在薄老爷子的脉搏处,仔细感受脉搏的频率。薄老爷子身体的自我调节能力要比年轻人慢,得好好休养。“薄老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调理的方向没出错,只是以后要注意薄老的心理健康。”薄宴礼点了点下颚,认真记下宁时鸢的要求。宁时鸢又给薄老爷子做了一些身体检查,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理疗包给薄老爷子扎针调理气血。宁时鸢手握纤细银针,快准稳的把针扎入穴位,薄老爷子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堵塞的筋脉在几根银针的作用下缓缓疏通,薄老爷子整个人呼气都变得更加顺畅,久违的舒爽感让他格外舒适。宁时鸢时刻注意着薄老爷子的身体变化,神情专注的样子被薄宴礼看在眼底。他越发好奇宁时鸢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才能培养出宁时鸢这样的人?但他知道宁时鸢现在并不想暴露她的身份,对他也有所隐瞒。对此,薄宴礼并不生气,他有的是耐心等待真相浮出水面。宁时鸢给薄老爷子扎完针,额头全是汗珠,面容变得有些苍白。强大的意志力没让她倒下,她努力稳住气息,将银针收好。而后,宁时鸢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薄宴礼,“后续的调理按照这张方子。”“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我就不打扰薄老休息了。”与此同时,宁栀柔没从龙嘉誉口中套出有效信息,提着冰冷的餐盒回到了宁家。谢玉芳等宁栀柔消息许久,听到动静,她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踩着高跟鞋来到宁栀柔面前。“龙嘉誉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什么信息都没有和我透露,他对我好像有所防备,妈,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查到什么了吧?”宁栀柔神色紧张,生怕真相浮出水面。谢玉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宁栀柔,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慌什么?要真查到了你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再者,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难道能解决吗?”宁栀柔低下头,不敢吭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这件事要是还办不好,我们全都完了。”谢玉芳严肃的表情让宁栀柔感到害怕,她不敢去看谢玉芳的眼睛,怯懦的低头点头。“妈,你放心这一次我会努力把事做好。”谢玉芳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希望这一次宁栀柔能争气。“害死老女人的锅我们肯定不能背,想金蝉脱壳就需要找个替罪羊,宁时鸢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宁时鸢弑母!这……龙嘉誉能相信这个结果吗?”谢玉芳的计划过于疯狂,惊得宁栀柔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