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太太们各有各的圈子。
叶太太那圈子,组个牌局百万起步,霍夫人的圈子身份特殊,太大的,惹祸,太小的,没劲。
输赢在五、六位数。
那也要了纪杳的命了。
孙太太凑近,“杳儿小姐,去过夜店吗。”
纪杳怕霍夫人听到,小声说,“大学同学聚会,在酒吧玩过一次。”她比划,“只一次。”
“酒吧没什么意思。”孙太太不稀罕,“几千块钱玩一晚上,便宜没好货的!十几万,上百玩一晚上,那多有意思啊!”
孙太太打出二筒,纪杳碰了一杠,“我先赢一百块钱——”
霍夫人蹙眉,扔了一筒,“四张二筒在你那里啊?我的筒子一条龙没戏了。”
“去人间天堂开开眼界嘛!”孙太太手肘捅纪杳,“未来的老板娘啊,视察一番呗。”
霍时渡在不远处的圆桌上喝茶。
“我不去。”纪杳摇头。
“哎呦!霍家管教女儿太严格了,管傻了!”孙太太又好笑又着急,“自家的产业担心什么呀!”
霍夫人是自豪的,霍家的公子和小姐是出了名的家风好,有德行,归功于她教导有方。
“杳儿,去见见世面吧。”霍夫人高兴,自然松口了,“你公婆的生意,里面蛮规矩的。以后叶先生安享晚年,叶家大大小小的买卖都是柏南和你的。”
叶柏南这时从洗手间返回包厢,走向牌桌,俯下身,环抱着纪杳肩膀,“赢了多少?”
“你损我呢。”纪杳犹如一只炸毛的鸡,一点即燃,“输了!”
他闷笑,“输了多少?”
“输惨了!”她腮帮子鼓,兜了一嘴的气。
叶柏南上下打量她,“衣服不是完好无恙吗?”
“嚯!常言道最毒妇人心,男人心更毒啊!”孙太太瞪他,“你盼着未婚妻输光了衣服,光溜溜坐在这?我们无所谓,你别忘了,霍公子在呢!”
太太们全笑了。
纪杳捏着幺鸡牌,臊得眼球充血。
“柏南不计较吃亏,我忌讳什么?”霍时渡端着茶盏,大大方方笑。
没分寸。
引人浮想联翩。
孙太太瞟她,她脑袋埋低。
“大哥,杳杳输了钱,是你拿,还是我拿?”叶柏南缓缓直起腰。
“都一样。”霍时渡噙笑,看着他。
“我拿。”他打开皮夹,若有所思摩挲着一排银行卡,“不单单是杳杳输牌的钱,我准岳母的医疗费,我也应该拿。”
霍时渡笑意一收。
“大哥,准岳母现在住在哪家疗养院?听杳杳说,你安排搬到南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