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说完镇定自若地离开,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刚才里面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微的男朋友会不会真是瑞安的贺总?”
“可我听说那个贺总是个花花公子,沈微多半也就是个玩物。”
“一起去看看?”
三人立马默契地跟在沈微身后,朝着餐厅外面走去,谁也没管任全贵。
天上还在下着毛毛雪,地面有点滑,沈微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下台阶。
她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她,所以没去吐酒。最后那几杯白酒渐渐上头,酒精麻痹了部分神经,她走不了直线,但脑子格外清醒。
因为没让容屿来,所以她临时打了一辆车,总要有人来接她,她才能圆谎。
台阶下了一半,一把黑色的商务伞罩在她头顶,沈微正在看路,没注意到,直到眼底出现一双黑色的男士工装靴,她才抬起头来。
沈微脑袋晕乎乎的,两只大眼睛不能聚焦,迷迷糊糊地看清楚来人是容屿。
她倏然破颜一笑,无论她在哪里,容屿总能找到她,她知道不是无缘无故的。
容屿低头与她对视,朝她伸手:“手给我。”
沈微想,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不会说这句多余的话,而是直截了当地牵她。
淡淡的疏离感让她心里酸酸涩涩,但她清醒地知道,容屿对她疏离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藏在衣袖中的手攥了攥,没拿出来,眯着眼睛冲着容屿笑,声音软软的:“女孩的手可不能乱牵。”
容屿深深地看着眼前傻笑的女孩,她又醉了。
他沉沉地低语:“小醉鬼,那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心不能乱偷?”
沈微没听清,倾身侧耳向他,身体摇摇晃晃:“你说什么?”
“没什么。”容屿回过神,随口道。
沈微步伐歪歪扭扭,容屿没牵她,只是扶着她防止她摔倒,然后带她慢慢地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餐厅中,任全贵走出来,看到手底下的几人正朝着一个方向看,他今天没睡到沈微,火气很大:”看什么呢?”
有人听到任全贵发怒,连忙回过头:“任总,刚才沈微的男朋友来接她了。”
任全贵面沉如水:“是贺聪吗?”
说话那人摇头:“不是,我上次在医药行业稽查大会上见过贺聪,今天来的人不是他,可能是瑞安其他高管吧,开的保时捷呢。”
任全贵冷哼:“开保时捷?怪不得沈微敢这么有恃无恐。”
他又对其他人吩咐:“今天的事儿别乱说,这个沈微背景不一般,要是有些话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篓子。”
看戏的三人应声。
大家心照不宣,现在沈微跟瑞安高层有这种关系,说不定上次瑞安调查许开放的事情就是那人一手造成的,能随随便便终止千万订单,还开了瑞安的中层,那人肯定不简单。
他们都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
而此时,京大教师公寓,容屿搀扶着沈微进屋,他开了暖气,又帮她脱掉外套然后将她送进浴室,他按照上次沈微醉酒的流程走:“要不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