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景文帝高坐上位,神色凝重。
褚泽言恭敬地跪于下方,身姿笔直,房中的气氛仿若凝固,静得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不多时,刑部尚书俞晚舟匆匆赶来,踏入这压抑的空间,立刻跪地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安之,起身说话。”景文帝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俞晚舟闻声起身,微微低着头,眼神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褚泽言。
景文帝叹了口气:“明熙也起来吧!”
“多谢陛下,”
褚泽言缓缓起身,依旧低垂着双眸,不敢有丝毫懈怠。
景文帝起身走到二人身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安之,明熙,如今这朝堂之中朕唯信你们二人,不要让朕失望。”
褚泽言心里一紧,忙拱手:“臣…。。。”
还不待他说完,景文帝就打断他的话。
“好了,安之先把查到的情况说来听听。”
俞晚舟微微抬首,神色凝重:“陛下,臣把经过调查,那张涛之妻王氏和林志泽确实是被人收买,让他们二人来京构陷张同知,倒是没有想到张涛会临时反水,说来也巧,还真如众人所说的那般,张同知对其伯科举舞弊毫不知情。”
“什么?张平竟然不知?怎么回事?”景文帝微微错愕。
他以为今天朝堂之上这一出,都是众人算计好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凑巧,一个两个都有证人。
俞晚舟微微一笑,看向褚泽言。
“其中详情还要问褚大人了!”
褚泽言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拱手道:“陛下这个事情还得从张平祖父说起……”
———时间线回到状元祠当天
张老头站在状元祠门前,神情欣慰,他目光凝视着那高大的牌坊,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如今张氏族人的荣耀,皆是孙儿张平带来的,可张涛埋下的祸根,却让一切蒙上了阴影。
张老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他不能让张涛毁了平儿,转身往里正家走去。
里正家议事厅,里正问道:“老哥,今日是平哥儿的大日子,你怎么一脸愁容?还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
“是啊,树根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三族老也跟着问道。
“各位,我儿张涛那不成器的东西,当年他回来便是筹集银子买卖科举试卷,奈何此事他也是被骗的,但自此埋下隐患,将来只怕会毁了平儿的前程!”张老头紧握着拳头,声音微微颤抖。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里正脸色霎时变得严肃。
大族老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平哥儿如今是咱们村里的希望,可不能让这事儿毁了他。”
二族老捋了捋胡须,问道:“此事非同小可,那骗张涛的人可还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