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叶书贤这里找不到突破口,赵氏便将矛头转向林芷,不断给她施压。
“母亲,芷儿绝非您说的那般,还望母亲莫要再逼迫我们。”
叶书贤刚说完,赵氏气得满脸通红,大声怒喝:“我逼迫你?好啊,那你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叶书贤紧抿双唇,一言不发,转身默默地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反正他常去。
去祠堂的途中,他停下脚步彷佛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墨竹交代。
“去跟夫人说,我今天要在书房睡,需整理一些东西,为上京考科举提前做好准备,让她莫要担忧,放心便是。”
“是,老爷。“
墨竹领命匆匆离去,叶书贤则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祠堂,在冰冷的地面上直直地跪了下去。
祠堂中静谧无声,唯剩叶书贤那孤寂的身影,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既对母亲的执拗深感无奈,又对妻子所遭受的委屈心疼不已。
平日里他因攻读诗书时常不在家中,然而偶尔归家时,便能瞧见母亲欺凌妻子的场景,总会挺身而出护着妻子。
但他不在家的时候,可想而知妻子会遭受何等的欺侮。
这些年来,妻子自从嫁给他,身子却愈发孱弱,笑容也慢慢少了起来。
况且,母亲独自一人将他们兄弟抚养成人,历经无数艰辛,故而性格颇为独断。
深知母亲的不易,可也不忍妻子一直深陷这般委屈之中,望着面前的一排排叶家先祖的牌位。
他满心愧疚,喃喃忏悔:“先祖在上,不孝子孙叶书贤愧对列祖列宗,成婚数载,今他已有二十六岁仍未育有子嗣。”
可紧接着,他又暗自下定决心,目光变得决然:“但我定要护妻子周全,哪怕为此背负不孝之名,我会努力考取功名,带着妻子离开这是非之地,给她安稳的生活,若先祖有灵,还望庇佑。”
祠堂内烛光摇曳,叶书贤的身影笔直的跪在里面。
而林芷在得知叶书贤睡在书房,她自然是不信这般说词。
以夫君对她的爱重,又怎么会在离别之际歇在书房,心下一紧,当下咳吐出血来。
“夫人,我去找大夫。”小桃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不许去,不许惊动任何人。”林芷用手帕捂着嘴,虚弱地阻止正要出去的小桃。
“夫人,您这怎么行啊!”小桃急得直掉眼泪。
“不行,夫君后日就要去考去上京考进士了,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事情,以免分了他的心。”
她咬了咬嘴唇,唇上的一抹血迹,在烛光下衬得林芷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诡异,让她原本柔弱的模样增添了一种令人心惊的凄艳
小桃一脸的焦急与无奈:“可是夫人您的身体……”
“莫要再说,马上收拾干净,不能让此事传出去。”
她的身体这些年来已经油尽灯枯,她庆幸夫君常年在外读书,要不然早就发现了端倪,所以今日才会劝夫君纳妾。
小桃只好含泪照做,打水来让林芷擦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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