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一把夺过折子,迅速展开阅览,脸色稍缓。
众人奇怪皇帝的反应,心中暗自揣测这折子里到底写了什么。
景文帝看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松江知府奏请松湖县搬迁,各县泄洪,如今水势已经得到控制。”
听闻此消息,朝堂上瞬间引起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反对。
谢左相说道:“陛下,松江知府私自做此决定搬县,未得朝廷旨意,实乃越俎代庖,此举恐不合规矩。”
左相此话一出,立马有一位大臣附和:“松湖县搬迁,涉及众多百姓,怎能如此仓促决定,其中诸多细节未曾考量周全。”
“泄洪虽控制了水势,可这期间造成的损失又当如何弥补?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这责任谁来承担?”又有大臣站出来说道。
景文帝面色凝重:“左相、诸位爱卿,松江知府此举虽未事先奏报,但也是事出紧急,为保一方平安,如今水势已控,当务之急是如何安置百姓,弥补损失,而非在此争论对错,如今请求拨款,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陛下,如今可以号召富商巨贾捐赠鼓励富商们贡献财物,或许以解燃眉之急。”褚泽言说道。
“褚大人说得轻巧,朝堂哪一次号召富商捐赠不是困难重重?那些富商各个精于算计,怎会轻易拿出钱财?陛下不忍加重民税,何不如加重商税。”温雍鸣回道。
俞晚舟立马反驳:“不可,如今已是重税,再加恐商业凋敝,于国之繁荣不利啊。”
大夏朝抑制商人,如今商税规定是收入的半成,长期以来,重农抑商的政策使得商人地位低下,地位排在末位,经营环境艰难,众多商人望而却步,商业不发达。
“都别吵了,松江府折子已经送来解决之法。”
此话一出,朝堂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景文帝身上,等待他公布松江府折子中的内容。
景文帝示意福安拿着折子交给丞相,福安恭敬地双手捧着折子,稳步走到谢左相面前,微微躬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谢左相双手接过,他轻轻展开折子,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谢左相:“陛下,这上面张同知提起的国债一事,前所未闻,风险难测,若无法按时偿还,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国债”
“是何物?”
“陛下,从未听闻此等事物,不知其究竟如何操作,还望陛下三思。”
“是啊,陛下,这国债之事听起来甚是新奇,可咱们大夏朝从未有过先例,万一出了岔子,如何是好?”
景文帝问道:“诸位爱卿,这也不行?那也不愿?你们可还有其他办法筹银?”
朝堂上又一阵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低头沉思,没有人在提出反对。
毕竟再说下去,皇帝要是直接点他们接任这筹措银子的麻烦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居然爱卿们都毫无策略,朕意已决,发行国债解燃眉之急。”
景文帝顿了一下,“着褚副都御史全力筹备,务必谨慎行事,不可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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