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家,本就是小小的地方,根本就坐不了那么多人。杨毅到了,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么多人的房子,再看看手机上的位置共享,轻喃道:“没错啊,是这里。”帮忙的吴瑛,看到杨毅,立马笑道:“刘灿的朋友吧?这就是他的家。”杨毅“哦”了声,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他真不想进去。刘灿这时出现在他面前,杨毅笑了:“刘医生。”“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去酒店,没有想到,你倒是来这里了。”刘灿让开一小空间,“进来吧。”杨毅跟着刘灿进去,有几个亲戚见此,立马往外走,给他们留一点空间出来。他们来到外面,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订婚而已,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刚才在里面,我这一双眼睛,就忙不过来,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的鞋子,全是名牌,都是有钱人。”“还说,刚才那个老者,他自我身边过,我就被他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你说的是有一位美女陪着的老者吧?”“对对对,就是他,气场妥妥的两百八,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气场强大,不怒自威的人。”“小灿能认识这些有钱人,他牛逼了,以后前途无量啊。”“真羡慕!”谢水花一来,就找了个好位置坐着,磕着瓜子,吃着切好的水果,上下打量着这间小房子,目露不屑。谢水花把瓜子壳吐在地上,不屑道:“姐,你们买的新房在哪里?怎么不带我们去那里看看,我早就说了,家里有儿子,婚房得早点准备,不要到了订婚的时候,才匆忙的买房子,忙里慌张的,多不好,你看看这房子,多破多小,怎么招待客人。真是寒酸。”吴瑛一大早就来帮忙了,她的病还是多亏了刘灿,虽然被坑了十万块,但好在,她现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只需每天喝两碗药,这就已经让她吃嘛嘛香。听到谢水花的话,吴瑛冷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有意思,什么叫做房子多破多小,难不成住皇宫?你如今不也坐的好好的。你嫌弃这里,莫不是你住在云水墅?”谢水花冷冷的瞥了吴瑛一眼:“你这个说话更是有意思,我和你说话了吗?你在这里呛什么?”“我只是想说,做人还是嘴上积德的好,没得最后自己还是得哭天喊地,那可不好。”吴瑛高深莫测的笑道。她现在可算是见识到刘灿的手段,别管什么亲戚不亲戚的,他觉得你该治治,该坑坑的时候,绝对不带眨眼的。哼,舅妈!舅妈的地位和大伯母的地位,不是一样吗?她就不信,坐在他家高堂上,磕的满地都是瓜子壳的舅妈地位,能比她高?李曼梅忙着倒水,忙着招呼客人,她隐约的好像听到了云水墅三个字,她笑道:“是啊,小灿买了云水墅做婚房,这事不用我操心。”她有一个好儿子。谢水花眼中闪现戏谑,声音陡然提高:“什么,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小灿在云水墅买了别墅?”吹,使劲吹!那我就也给你吹吹,让那些没听到的亲戚们,听听你家吹出去的牛,是怎么飞上天的。谢水花陡然提高的声音,让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同时朝谢水花望去。谢水花略无辜的说道:“别看我啊,是她说的。她的儿子小灿在云水墅买了别墅做婚房,又不是我说的,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李才英不屑一笑:“行了,姐姐说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刘灿看向他们俩,紧锁起眉头。但他没有出声,和他们去计较这个问题,有失自己的身份。李曼梅还一脸不解的望着谢水花:“对啊,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吗?”谢水花见她不知悔改,起身抓着李曼梅的手臂,做亲密状:“姐,那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婚房,你看,人越来越多,这房子都快坐不下了,小心人多,把你家给挤塌了。”这话让李曼梅生气了,她朝地上呸去:“呸呸呸,大好的日子,说什么胡话?”谢水花嘿嘿一笑:“我那不是提个醒吗?你看这人挤人的,后面的人想要上前吃个瓜子,只能望着不能伸手够着,多委屈是吧?”李曼梅看了眼,乌压压的客厅,眉头紧锁,确实,人越来越多,客厅实在是没法站了。刘灿知晓李曼梅在想什么,也知晓舅妈在想什么,他勾唇冷笑:“妈,我觉得舅妈说的对,人越来越多,就换个地吧。反正那边我也打好了招呼,说是我家的客人,他们会放行。”“那,行吧。”李曼梅觉得这里是小灿生长的地方,他订婚了,当然得让亲戚们来这里坐坐。更何况,其他的亲戚们,都只认识这里,又不认识云水墅,突然跑到那里,还真有点小尴尬。她是这样想的。刘灿高声对众人说道:“各位,人太多了,客厅都站不下了,所以,我们都换个地吧?”“小灿,你这是想换哪啊,不会是想换个让我们晒太阳的地吧?”“小灿,是该换了,你家这房子太小太破了,大部份们人都站着,怎么能连张凳子都没得坐?”站在龙啸天身后的龙小芸,见大家如此讥讽刘灿,很是生气。这些一个个平庸的人,他们哪里知晓刘医生的好,眼界窄的人,连和刘医生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真该让保镖们,痛打他们一顿,才是真的。杜宜年是第一次来刘灿家,没有想到,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少主,回到家居然是这个样子。任何一个尖酸刻薄的穷亲戚,都可以对他言语讥讽,真的是太过份了。真是恨不得,让身边的姜淮,把他们的嘴全部缝上。李香云面容冰冷,双眸如机关枪,在谢水花身上扫了几遍,目光森冷,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该让异人阁的孩子们,吓吓她。如果让异人阁的那些人来对付她,那岂不是杀鸡用牛刀,太浪费了,应该自己现在上前,甩她一巴掌。跌了自己身份,却给了少主大面子。许全荣看着刘灿的家,他是感触的,他从没有进来这么小的家,真是连他在省城家的卫生间都比不上。现在的人,大多都唯利是图,见钱眼开。这种人许全荣见得多了,也就理解刘灿为什么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来刁难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