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宅昔日门庭若市,而今却是一片萧瑟死寂,往昔的繁华仿佛一夜之间随风而逝。
家丁与佣人已被遣散,只余空旷与寂静。
刘子菲与宫月一家踏着沉重的步伐,踏入这衰败的苏家府邸,心中五味杂陈。
刘子菲不禁回想起三天前在大姨家门前,保镖毕恭毕敬,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而今此处,却是连鬼影都难得一见,对比之下,更添几分凄凉。
宫月心中满是愤懑,不禁抱怨道:“瞧瞧我们现在,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再看看二姐家,至少还有座宽敞的别墅能遮风挡雨。”
宫月的儿子赵云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无奈:
“今日之果,皆是我们昔日种下的因,自作自受,报应不爽。我当初就反对你们做空苏氏集团,可惜无人听劝。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只能怪自己。”
刘子菲闻听此言,面色骤变,怒意如火,却仍努力保持着一份镇定:
“成王败寇,历史的确由胜利者执笔。我们既已踏上征途,便需有勇气直面任何结果,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愿赌服输,但同时,我们的尊严与骨气不容践踏,绝不轻易言败。”
赵云辉听后,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与无奈:
“好一个成王败寇,好一个愿赌服输!只是,如今我们孤家寡人,亲朋好友避之不及,犹如丧家之犬,连寄人篱下都成了奢望。“
”小姨家是否会接纳我们,还是未知之数。”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现实的深刻认知与无奈。
宫月见此情景,面色铁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理应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她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仿佛要将一切不公都燃烧殆尽。
赵云燕见状,默默低下了头,她深知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谁,只是轻声说:
“走吧,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众人带着满心的失落与疲惫,踏入了苏家的大门,往昔的辉煌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沧桑与悲凉。
然而,正当他们心情沉重之时,苏母宫敏却突然出现,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讽刺与嘲笑:
“哟,这不是小妹一家吗?大包小包的,这是要逃荒去啊?真是落魄至极啊!”她的言语如利刃般刺痛着宫月的心。
宫月强忍泪水,哽咽着说:
“二姐夫,二姐,我们真的好惨。被虎头帮追债,又被父亲和二伯一家赶了出来,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刘子菲缓缓跪倒在地,阴沉的眼眸中映出苏震天复杂的神情,她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也被自己的家人抛弃了,身无分文,恳请二姨妈能伸出援手,救救我孤苦无依之地。”
然而,宫敏的心中并未泛起丝毫同情,反而涌起一股快意,她冷漠地回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联手策划做空我们苏家,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们苏家的大门永远不会为你们敞开,从此以后,形同陌路,生死不相往来。”
苏震天的怒火在胸腔中翻腾,他无法原谅这些曾给他家族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人。
想到这一切的根源,他的心情愈发难以自抑,自己的家产因他们而几乎耗尽,甚至失去了亲生女儿的信任和陪伴,这一切的痛苦与绝望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于是,他决绝地转身进屋,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关上,将一切隔绝在外。
刘子菲见状,缓缓站起身,脸上竟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她以柔和却坚定的语气对宫敏说:“请冷静一下,难道您就甘心看着我们的家业被王世博轻易吞噬吗?”
宫月敏锐地捕捉到姐姐情绪的变化,从阴郁转为了一丝犹豫,于是她立即抓住机会,温柔而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