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向阳道的地形,就算是千军万马杀过来了,那一时也是过不来的,总要僵持个好久。
那里根本就不是個适合大军作战的地方。
但现在久久没有回信不说,派去的探骑和斥候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这让他们这些临近的军官们心里全打起了鼓。
“邪门,太邪门了。”
曲军候郝松打了激灵:
“简直就好像那个道里能吃人似的。”
“郝军侯如此作态,成何体统啊?”
说话的是另一位曲军候,王汪。
这位近日抢的正嗨的王军侯对被李小帅叫回一事颇有不满,再看眼前那张军侯如此窝囊,顿时心里冒火:
“不过都是些胡骑罢了,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看搞不好就是咱们的人过去后,他们打了胜仗,直接推过去了,所以才没有顾得上给咱们回信。”
“最多再有两日,定有捷报传来。”
“若是诸位还操心的话,不若由某亲自去看看,总好过整日闷在这大营中不是?”
对于这个家伙的气话,小帅李奇自然不会同意。
他这一部两千人,在分出六百人支援后仅剩不足一千四百人。
哪里可能再去分兵,万一真是前方有变,那不就成轮番送死了吗?
但是继续枯坐此地,又相当打击士气。
是啊,若是前军没事,那一切都万事大吉,可若前军出事了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惨败才能让他们一点消息都传不回?
连那两千六百人的大军都失败的话,他这只有区区二千三百余的部队,会是人家的对手吗?
李奇越想越烦闷,越想越恐惧。
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拔营,咱们先回去找李乐将军再说!”
“看来他们终于从乌龟壳里出来了。”
向阳道口,在那重新立好京观之前,得到探骑报后的苏曜冷冷道:
“随我上,全军出击,一个都不放过!”
平原上,休整集结完毕的众骑手紧随苏曜,一拥而上,扑向那已经离开大营,沿着河边缓缓向北行军的李奇部。
这是他进入汾河平原后的第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