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厂里隐隐有些风声出来,说是受此风波影响,好些投资单位持观望态度。
可能后续这些下岗职工的安置费用,也会降低些。
反正稀里糊涂,这口大锅又栽到江潮头上。
当然,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江耀安把特效药当家属面儿,交给了大夫,得到千恩万谢。
好不容易从热情感激的家长堆里出来。
看着走廊里落寞的高大身影,无奈道。
“这药花了不少钱,搭进去不少人脉吧?干啥自己不出面,要让我当这个好人?”
“你在芙蓉镇,名声不好后续无法开展工作,我就不一样,反正都臭名昭著,还怕什么。”
江耀安想安慰他,但又不知从何安慰,只拍了下他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
距离话剧表演的日子,越来越近。
张娇越来越忙碌不假,但困扰也越来越多。
薛帆像跟屁虫,上下班一直在排练仓库门口等她。
骑着自行车,单脚撑地,看似人模人样,但令人见到,就心生厌烦。
薛帆打听过,这姑娘小时候过得不富裕,又从没恋爱经历,单纯的像张白纸。
自己皮相不错,嘴巴又甜,烈女怕郎缠。
他多请吃几顿饭,送个花儿,约人看个电影跳个舞,还不能把人拿捏住?
但他没弄明白一点,这姑娘是个社恐,你跟她保持些距离,润物细无声般的相处,可能还会有些可能。
眼下这么炙热的追求,只能令人躲他更远。
“薛同志,我再跟你说一遍,也是最后一次提醒。
我跟你没有可能,也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薛帆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推推当下最流行的蛤蟆眼镜。
“我没那么容易放弃,你现在对我没感觉,无所谓,但我看过你跳的草帽舞。
很有灵性,只要你点头,我能马上把你安排到现在最出名的话剧团。
这边前途比你在的草班子要好的多。”
想到柳团长这俩月衣不解带,胡子拉碴的模样。
想到那些老前辈,不畏寒冷,一遍遍排练。
想到她骑着自行车,在寒风里到处找便宜的,不要票的布料……
怒火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