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不能否认人家有真才实学,更不能说人家没有用心教导。
但他话里话外怜悯,打压式的教育方法,令人反感。
明明这些年轻人求知欲旺盛,他却不停在说着国内知识落后,说着格丁根大学的优秀之处。
是,不能否认,那个学府是数学思想的汇聚之地,是世界各国各年龄段、不同研究方向的数学家的云集之地。
不管哪个国家兴起的数学理念跟发现,都在这里迅速得到交流。
通过这里,一些理念跟发现会再次向全世界扩散,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数学学府之一。
这是他向往的学府不假,却不该把这种观念传递给这批年轻一代。
二人叹气从那个屋子出来。
“听他意思,这次出国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临走前会选择一个有天分的年轻人当学生,带他出国,这么一来那些孩子,还能有心思来完成工作吗?”
乔擎扶着老师愁眉苦脸。
老人摇摇头,他虽然年轻时候留过洋,也为此下放的牛棚。
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是外面科技跟知识飞速发展,他肚子里的墨水,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等这次事情了结,您的平反通知也该批下来了。”
苦难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老人点点头,继续讨论解密工作。
拐角时,看着两个公安,一左一右‘押送’一个年轻女同志往前走。
那姑娘年轻又有朝气,可惜啊……
大好年华要在监牢里度过了。
毕竟这座监牢是专门为那些身份特殊,且罪大恶极的人准备的,私密性强,说句难听话,像那种小偷小摸犯事的,想进来都没资格进呢。
二人虽然压低声音,但是他们交谈内容还是传进叶穗耳中。
她跟另外两个公安对视一眼,赶紧转变位置。
刚刚就觉得这种姿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被人一提醒想起来了,这不是公安押送犯人经典站位跟姿势吗?
说起来,她今天能来这,完全是巧合。
前段时间她跟江潮不是在朝山沟差点被人炸死吗?
知青陈艳,也就是这件事的背后策划人。
不知是在牢里改了心性还是受了刺激,说是要见她。
还说只能满足她这个愿望,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会说出实情。
所以,叶穗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