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杨家果然都起火了,郭瓒双脚猛夹马肚,直奔起火的方向而去。
这时才大声问那差役:“高克威来时带了多少人?”
“啊?”
“就是高臬台!”郭瓒以为他不知道按察使的全名。
差役在马上颠簸着回答:“臬台大人……没来啊……”
“没来?”郭瓒缰绳一紧,“他没来?”
薛伦悟出高克威这是金蝉脱壳之计时,郭瓒已经领了军令去抢时间。
现在陡然从新都县守城门的差役这里知道高克威根本就没来新都县,郭瓒血压一时有点高。
“……是臬司衙门的一位言司狱带人来的。”
“……妈的!”
郭瓒顾不得这么多了,先把高克威底下办事的人擒住也一样。
这不是来都来了的事,高克威去哪了,只怕还要问他们。
等他赶到了杨府门口,见到的却只是新都县衙役正拿着水桶忙着从杨家门口的河里提水进去。
衙役们看到这一大堆骑兵气势汹汹地赶来,顿时有了一阵慌乱,好几个人脚步踉跄洒了桶中水。
“臬司逆贼呢?”郭瓒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在救火了。
“……这位将军是?”在门口指挥的辛班头大着胆子上前问。
“辛爷,这位是……成安伯……郭将军。”
辛班头吓了一跳,恨不得跳起来抽这差役一个嘴巴子。
伯爵面前,你喊你大爷的辛爷?
“原来是郭伯爷……禀伯爷,臬司逆贼都已伏诛了。”
郭瓒眼睛都睁圆了:“都杀了?你们?”
功劳被抢了?
说罢勒住马翻身下来急切地问:“没有活口?高克威臬台真没来过?”
“……郭伯爷,事出突然,陈百户没留下活口。”
“陈百户?”
郭瓒疑惑地问出口,这时听到外面响动的陈寅和蒲知县已经一起赶到了院门口。
飞鱼服映入眼帘,郭瓒瞳仁一缩。
而陈寅看到他之后则行了一礼:“原来是成安伯。成都府中究竟出了什么事?”
“……进去说话。”郭瓒脸色铁青,对跟来的骑兵吩咐道,“待命,不得妄动!”
进来院门他才看着陈寅:“伱认识我?”
“卑职之前在骆指挥身边当差,伯爷袭爵前,卑职见过伯爷。”陈寅已经看出他是来救人的,于是赶紧说清楚情况,“卑职是奉皇命暗中镇守在杨府的,今日二十四个逆贼手持假圣旨、令牌及公文,以臬司衙门的名义径直闯入杨府,不容分辩就要拿人杀人。”
“还有假圣旨?在哪?”
郭瓒跑了这一趟,人不是他救下的,活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