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死了……”谢乐函声音闷在被子里,仔细听还能捕捉到一丁点的哭腔,“那人还拿了刀,但是我们那里安保做得特别差,没抓到人,但是我去警局立案了。”
傅鞍紧了紧拳,他换了个姿势拿手机,呼吸沉沉:“伤口还疼吗?”
谢乐函:“疼……”
傅鞍:“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谢乐函回忆了一下:“我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的,就那套设备比较贵,但是斗殴的过程中好像摔了个结实,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你还跟他斗殴了?”傅鞍蹙眉问。
谢乐函吸了吸鼻子:“我以为我能打赢的。”
傅鞍语气冷硬,他又有些收不住大老板教育人的语气了:“人家来犯罪肯定是做足准备的,你赤手空拳怎么打的赢。”
谢乐函默默应了句知道了,傅鞍察觉到他不太高兴,说:“人没什么大碍就好。”
谢乐函翻了一下消息:“我得去跟大家说一下昨天鸽了的原因。”
傅鞍恩了一声,挂掉电话之后进去把会开完。
谢乐函上班第二周就请了假,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额头包得厚厚实实,但谢乐函还是出了院去上班打卡了,林副总见着他简直惊讶得不行:“小谢,你伤得这么严重啊?怎么还来上班呀?”
谢乐函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说:“已经在愈合了,它就是看起来吓人。”
新来的兢兢业业一点总是没错的,谢乐函摸了一上午的鱼之后,下午被叫去楼上开了个会,林副总让他把整理出来的会议材料送到顶楼去给小罗,谢乐函乖乖应下,整理好之后把文件给打印了出来,然后准备坐电梯上楼。
这会上下坐电梯的人很多,右手边那台电梯不知道卡在二楼干什么,迟迟不上来,谢乐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好左手边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里头就一个人,谢乐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就轻轻点了点头,抱着文件钻了进去。
这电梯就只有顶楼、15楼、一楼和地下停车场四个楼层,谢乐函盯着那个亮起来的35楼,顿了一下,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呃,那个……”谢乐函抓紧了衣角。
傅鞍盯着他头顶那块纱布看了一会,然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背手站在电梯里。
谢乐函被他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里吓得不敢说话,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5楼时,电梯里的西装男人徐步走了出去,在办公的小罗叫了声傅总,他轻轻恩了一声,直到人拐进办公室,从视野里消失,谢乐函才连滚带爬出去。
小罗看到他也是惊讶了一下:“小谢,你怎么坐这个电梯上来的啊?哎你头是怎么了?搞成这样,怪吓人的。”
谢乐函紧张兮兮:“我以为是普通员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