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褚一脸严肃,询问:“阿月,我之前从西北边关调回京师任职时,听人说你在穆府赴宴时落水昏迷了许久,和她们主仆有关吗?”
“自然是有点关系。”萧望舒看他一眼,用手里的账册敲了敲他的鼻尖,“小事,她也就算计成了那一次,你瞧她后面哪次算计到我了?”
她一不是萧平南的妻妾,不与穆筱筱争宠,二又是穆书皓仕途上的开路人。
穆筱筱得多想死,才会在嫁进萧府之后、在房沁儿和萧鸿眼皮子底下继续算计她?
要知道,穆筱筱当初算计她的根因,在于想要借她的手整垮穆家嫡系。
穆家嫡系已倒,再往后走,即使穆筱筱嫉妒她的生意,也没有那个胆子在明面上算计她的人,顶多在背后想点法子抢她的生意。
这也是她一直没处理穆筱筱的原因。
一来穆筱筱并没有威胁到她,二来穆书皓和冯氏商户太富了,提前处理穆筱筱没有意义,只会让穆书皓与她明面成敌,阻碍她办事。
想处理穆筱筱,得在穆书皓和冯氏商户倒台之后,得在他们被萧鸿榨干所有价值之后。
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妾室,处理起来才是最快的。
陈褚还是闷闷不乐,“我调回京师早些和你说上话就好了。”
也不知她落水时是不是很害怕。
他要是早些和她说上话,多注意下她就好了。
萧望舒听得好笑,只宽慰他:“阿褚别多想,你出现的时机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出现在她刚来之后,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萧望舒这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听在陈褚耳朵里,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他在她心里,竟是出现在了最好的时机吗?
明明落水受委屈的是她,她现在竟还愿意反过来安慰他。
阿月心里果然有他!
“阿月……”陈褚闷声闷气,喊得绵绵情意都快拉成了丝。
萧望舒把视线从账册上移开,落到他身上,问他:“怎了?”
陈褚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声音诚恳而又坚定——
“阿月,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保护好你。”
萧望舒:?
虽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些什么感人肺腑的东西,但萧望舒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好。”
“嗯!”陈褚抱紧她不肯撒手,生怕一撒手她就被人欺负了。
萧望舒抱着他,动作毫无障碍,继续翻看账册,核对收支。
陈褚这边在心里立下了无数山盟海誓,萧望舒那边账册也翻得飞快,一串串数据在她脑海里整合。
薄利多销,还不错,细算下来盈利还是可观的。
萧望舒忍着夏季炎热,抱着怀里的大耗子,把账册又往后翻了一页。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顺口一提——
“对了阿褚,我听陆将军说,班师回朝前,你们在胡国会合时,庆功宴上有胡姬装成我的模样引诱你?”
“哪有?别听陆序阳浑说,那是个刺客。”
陈褚坐起来,按住萧望舒的肩膀认真反驳,还不忘朝陆序阳甩去一口锅,“陆序阳那嘴皮子最闲不住,他说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