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敬只感觉自己胯下一阵温热。
随后便是湿湿的感觉顺着腿间流下。
糟了,憋不住了。
已是尿了裤裆的宗敬全然不敢停顿下来,
急匆匆的顺着大路向唐家庄园外跑去,
竟是连个厕所也不敢去。
刚刚真是九死一生啊,
回想起唐周那生冷的表情,
宗敬只觉得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
直到最后,宗敬也不敢直接说出加税的话,
只是拐弯抹角的用“借”这个词来掩饰章汉夫加税的意图。
当他向唐周说出因境内不稳,县尊大人今年要向唐家再借去五成收入用以剿匪之时,
唐周那小子竟然打量起了自己的喉间。
那小崽子年岁不大,可这眼神着实可怕,
吓得宗敬一个激灵,胡乱说了几句告辞之类的话就往外跑。
他娘的,即便是尿了裤裆老子也不敢停下来啊,
谁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压不住心头的火,鱼死网破要扣下老子。
就在宗敬伴随着一股尿骚味急匆匆的逃出唐家庄园之际。
唐周却是满心郁闷的坐在厅堂之内。
啪!
一声脆响,怒火中烧的唐周狠狠将手中茶杯摔碎。
门外的张翼听见声音连忙闯入。
“家主!”
唐周恶狠狠的说道:“这章汉夫,打的一手好牌啊!”
“原本唐家就要交3成的税,他再借去5成,这是让唐家缴纳8成的税啊!”
这分明是因为唐家占据两镇,章汉夫想要打压自己,找了个由头给唐家放血罢了!
8成税,要是往年,凭借唐家的库存财货倒也能挺过去。
可今年唐周掌控唐家,先是在治下免租,其次又大力开展基础设施建设,
库藏实在是消耗巨大。
若是真拿出这么多财货,恐怕唐周立即就得破产。
“张翼,你说怎么办?”
张翼这大汉挠了挠脑袋,沉默半晌之后开口说道:
“家主,你让我领兵打仗,我心中倒还有点章程,可是这与官府耍心眼,我实在是。。。。。。”
看着张翼为难的样子,唐周也是直骂自己昏了头。
竟然找张翼这种武夫问计。
看了一眼桌上宗敬留下的盖着江田县衙官印的加税文书,唐周更是一顿烦躁。
县里连正式文书都下了,若是自己抗命不遵,那就是抗税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