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暖以为时戚是在发愁如何与温兮离婚的事。
“。。。。。。。”
时戚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了脏,没错,就是脏,想到自己曾经碰过她的身体,他这胃里就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是心理反应,也是生理反应。
“时戚,你。。。你不爱我了吗?”
“曾樊。”
时戚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特助叫了进来。
很快,曾樊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时戚对盛浅暖恶心到了一定程度,就是觉得多和她说一个字都厌烦无比,这种生厌远远超过了当初他对温兮的那种。
“时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曾樊笔直地站在他们两人之间,只见时戚默默转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将手插进口袋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他表现得很明显了。
盛浅暖还有些不解地想要追上去询问,没想到腿还来不及迈出,这小细胳膊就被曾樊给拽住了,“盛小姐,请您随我离开,时总的意思很明显了,他现在乃至将来都不想见您,还请您自重。”
曾樊的措辞还算是恰当,没有什么伤人的字眼,字里行间也能听得出尊重。可即便再客套的话它不合盛浅暖的意,进了她的耳朵里也都成了坏话!
她甩开曾樊的手,抡起手里的LV包包用力朝他砸去,“你是谁?凭什么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是时戚最爱的女人,是时太太,是你们这里的老板娘,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想死是吧?”
所以说盛浅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型,骨子里就是那种狂奴故态,季常之癖。
“时戚,你说话啊,你怎么允许你的走狗这么对待你最爱的人?”
盛浅暖趁着曾樊不注意迅速冲到时戚面前,两只手拉扯着他的西装,“时戚,你说话啊,你不是最爱的我吗?你为了我努力考北城大学,你曾经说过最快乐的事就是和我在一起,我是你心上的白月光啊!”
盛浅暖不知道,她现在每说一个字,时戚的恶心感就增加一分。说真的,他已经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这么多年,不管她做的多么过分,时戚都没有伤她半分,就是因为曾经爱过,所以不愿最后是这样毁冠裂裳、两人反目成仇的收场。
说到底,因为爱过,时戚对盛浅暖还是仁慈的,可惜有些人并不懂也不领情。
“盛小姐,请您注意场合,这里是遇成集团是时总的办公室,我们有什么事还是出去说吧。”
讲真的,别说时戚,曾樊他妈的都觉得这个女人烦、脑子有毛病,真的应该去看看精神科。
“放手,干嘛要出去说,我偏不。”
盛浅暖拼命挣脱曾樊的禁锢,也许是因为动作太大,又或许是她衣领设计有问题,反正在拉扯的过程中她藏在纤维织物下的黑色内衣已经一大半暴露在了空气中,可谓是形象尽失。
“时戚,你别做缩头乌龟,你说话啊,你怎么现在不敢说了,以前你的勇气哪去了?行啊,你不敢说是吧,那我替你说好了。”
盛浅暖在今天来之前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一是怀揣着一线生机求复合,二是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当然她可能也没明白鱼死网破还有一个结局就是,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时戚依旧是不吭一声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看上去像是闲来无事的人在欣赏风景一般,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冥想。
想什么?想的是佛家的因果报应。
诸法皆空,因果不空。因果,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在那里。
佛说:“不要妄想着能逃避因果报应,也不要妄想着人生能走什么捷径,该走的路一步都少不了,该趟的河一条都逃不了,该受的磨难一个也不会被放过。”
曾经时戚因为盛浅暖伤害了温兮种下了恶因,那今天盛浅暖给的苦果也理应也是他来尝啊。
所以一报还一报,它真不仅仅是一句空话。
时戚的沉默对于正在气焰上的盛浅暖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