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挑了眉,带着李信恒与阿力也进了府。
几人一路往东苑行去,如今的东苑因无人居住,下人几乎没有。
是以他们说话相对自在些。
颜芙凝在傅辞翊怀中侧头:“彩玉,你的行囊可收拾妥当了?”
“今早就收拾好了,就放在东苑。”彩玉指了指地上一只硕大的包袱。
李信恒惊道:“这么大!”
彩玉道:“也不大,里头主要是被褥,还有衣裳。”
被褥打包带走,包袱就大了。
她要去乡下,乡下条件艰苦,自然得带上被褥了。
颜芙凝从傅辞翊怀中下来,不禁问:“严海棠允许你将被褥带走?”
彩玉笑出声:“敏儿在她耳边说,万一二小姐不回严家,要她再跪,她就同意我带走了。”
众人皆笑。
颜芙凝吩咐:“快把包袱放去马车上,回来帮忙搬书。”
“这么大的包袱,还是我来吧。”
李信恒上前欲拎包袱,却不想彩玉自个一把拎走了,轻轻松松。
“她,她,她的力气这么大?”李信恒差点结巴。
“是挺大的。”颜芙凝掩唇笑了。
这时,傅辞翊朝她伸出手:“要不要去我的书房看看?”旋即自嘲,“如今不算我的了。”
成婚翌日,他们就被赶到乡下。
她还没去过他的书房。
“万一就是你的呢,祖父的遗嘱咱们又没见到。”她将绵软的小手搁到他的手心。
两人相携进了书房。
傅北墨、李信恒与阿力跟了进去。
书房内,满墙的书架上全是书。
搁着科举用书的地方无灰尘,而旁的地,譬如放置游记与地方志趣之处却有灰尘。
傅辞翊与颜芙凝对视一眼,便知傅明赫时常来看。
颜芙凝双手撑在书案上:“夫君快看看,有无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