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罐辣椒酱,不仅要舍得用油,还要舍得放盐。
油,林宝初可以自已榨。
但盐不行。
盛朝对盐的管控力度很大,卖得也贵,她承受不起。
秦恭的家庭条件,使得他从来都不关心这些问题,反正盐他吃得起。
不过,听到林宝初这么说,他不禁感到可惜。
这事儿,他还真帮不上忙。
“不过呢……”
林宝初突然话锋一转,换了副轻松的语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有办法解决,就是得等。”
“什么办法?”秦恭好奇又惊恐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还会制盐?”
不可能吧!
如果她真的连盐都能制,那就太可怕了,也太危险了。
林宝初知道私自制盐的罪名有多大,她笑着解释:“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我的意思是,肃朝靠海,盐相对便宜,我在想能不能跟肃朝买罢了。”
她会种地、会酿酒,那是因为小时候爷爷奶奶家里就靠这两样生活。
至于她会盖大棚种蔬菜、会熬糖、会加工糖,是因为那是她扶贫工作中的集体经济项目。
做辣椒酱也是下乡入户时,看村民们做学会的。
都是经历和经验的总结,不是天生就会。
秦恭松了口气。
幸好她不会。
“福珠,烤鸭好了。”林宝初回头喊道。
福珠一家人拎着年货走来,把年货放到停在篱笆院外的马车上。
林宝初挑了一只刚出炉的烧鸭跟上去,“刚出炉的,你们到了客栈就去找后厨帮忙切,趁热吃。”
“好。”福珠光是闻着味儿就受不了了,“林姐姐,那过年我再来跟你拜年咯。”
扶贫小队陆续到县衙来,又陆续走了。
林宝初忙活了一整个上午,总算发完了所有的年货。
最后来拿年货的,是沈筝。
“嫂嫂,今年过年我就不跟你和九哥一起过了。”
“你不跟我们过?”
“嗯。”沈筝面上带着一抹娇羞,声音如蚊,“我要和商公子一起守岁。”
“哦……”
林宝初恍然大悟,用一种我懂的眼神冲她笑。
“也好,去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