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况?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身后的,悄没声息的,可以去摸鬼子岗哨了。
一愣之间,石月河瞬时恍然,这是被情敌了啊。
小屁孩事情不少,要教教他怎么做小孩。
“没呀,谁骂人了?”石月河坚决否认无理指控。
朱红军证据在握地说:”怎么没有!我都听见了,你说高雪晴是猪和羊。”
“那是骂人吗?猪多好啊,猪肉可以吃,猪皮可以做皮鞋,猪毛可以做刷子,猪全身都是宝,你不能以貌取人,看不起猪。羊也一样,要不生产队为什么要养羊?“
高雪晴瞪了两个人一眼,跑到别的同学那里去了。
看着有点晕圈的朱红军,石月河悄悄问:“红军哥,听说你喜欢女人,真的吗?“
晕圈中的朱红军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狗,噌地一下就惊了,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谁喜欢女人了?谁说我喜欢女人?“
石月河一把拉住朱红军的胳膊,“别喊,你想让全校都知道吗?“
“红军哥,你悄悄告诉我,你喜欢哪个女人?我肯定保密,不告诉别人。“石月河继续说。
“我哪个女人都不喜欢!我不喜欢女人!“朱红军义正词严地否定。
哈哈,石月河心里乐的抽抽,这时候那可是和耍流氓是同义词,料他也不敢说。
“河娃,我有事先走了。“话毕,就小跑着离开石月河,就像躲避一颗炸弹。
“我是在救你啊,哥哥。“石月河开心地腹诽,他相信这个麻烦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还想早恋,吓破你的狗胆。
上一世童年已过于遥远,这一世有童年却没了童心。
五一班和三二班,对于石月河没有啥区别。
百无聊赖之中,石月河开始一遍一遍打起腹稿,酝酿一篇短篇小说,两三千字就行。时代背景太过于另类和特殊,搜肠刮肚,临了也没有在记忆里找到适合抄的大文章。
也不是没有可以抄的,可是观点和主旨与石月河的本意相差太远,他不愿意由他自己把那些给弄出来,扭曲的东西是没有生命力的,反过来,他愿意抄的,现在又不能写,写了也发不了。
小花觉得生活分外幸福,每天可以和爸爸妈妈哥哥一起吃可口的饭菜,可以每天在妈妈怀里撒娇,可以陪哥哥练字,经常听哥哥讲稀奇古怪的故事,包括吓得不敢睁开眼的鬼故事。
小孩子的幸福总是来的简单和容易。
听着妹妹嫩声嫩气唱刚刚学会的《路边的小草》,石月河心底一直存在的那份愧意与不安就此消失了。
改变已经发生,不了回头。
早一天把一些美好的东西呈现给这个略显灰白的世界,哪怕只是增加一丝丝色彩也是好事,就像给突兀的荒山添一点绿的情意。
能让像妹妹一样的孩子,多一分快乐和幸福,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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