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也许是因为累了,或者是还不能从那情绪里不能出来,随着其他车厢人们的离去,3号车厢的人们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窃窃私语,仿佛在回味,回味对这片土地的爱和眷恋。
音乐是有力量的。
四面楚歌,让霸王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嬉皮士音乐,是插在旧金山警察抢眼里的玫瑰花,是一场非正义战争的挽歌。
港台歌曲是什么?是远离意识、远离主意的自我苏醒?
老崔的摇滚是什么?是一种叛逆的发泄和重新的审视?
也许只有石月河是清醒的,他为人们的激情所感动,但他想的更多更远。
音乐是有力量的,文化也是有力量的,可以伴随一座城堡坍塌,也可以是民族自觉的号角。
未来几十年,音乐发展跌宕起伏的轨迹,文学一部部浓墨重彩的笔迹,电视电影大起大落的印迹,在石月河的脑海中如流水如画面般流淌和闪现。
那些泥沙俱下,那些曲折婉转,那些污浊与清扬,那些什么倭流,那些什么寒流。
他能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确实可以做些什么,但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
很不甘心。哪怕是滴下一滴眼泪,或者稍微煽动一下翅膀,也许有用呢!
或者一声断喝,或者当头棒击,或者做那个羊群的头羊,总是可以多少做点什么的。
也许一不下心,就冲开了堤坝,成了浩浩荡荡的华流,滋润了亚细亚草木,涤荡四海五洲。
石月河不甘心,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的主阵地,但也没有放弃的理由,一点一滴做起,还来得及。
几十年前,有一句话传遍大江南北,那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是在生死存亡之际破衣烂衫中的呐喊。
几十年后,也有一句话很流行,“拿着民工的钱,操着总理的心”,却是在酒饱饭足之后的满腹牢骚。
石月河只能做那个匹夫,别无选择。
他还记得女排夺冠之后举国欢腾的眼泪,他也记得五里河球场之后街道上的自行车大军,他更记得三颗炮弹后一双双赤红的眼睛。。。。。。
这个民族其实始终不缺乏血性,也从来没有时候去过希望,车厢里仿佛还在飘荡的歌声和余导不自禁的眼泪,都是明证。
没有什么不可能。
窗外,五月的华北大地,绿意葱葱,一大片一大片的田地里,是在微风中起伏的麦浪,收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石月河看着窗外的麦田,彭拜的战意在心头激荡。
我来了,我从未来走来,死战不退,誓让这大地更辉煌。